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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就炸难以相处,致使他问都不敢问,下意识地认为她会闹脾气。
她安静了会儿,眼睫低垂,“现在应该比之前好多了,我挺好说话的呀。”
“脾气还是要有的,”傅程铭眼里有笑,给她整整领口,“不然我怎么倚仗你。”
“啊?”
“是谁刚才说要保护我,替我去吵架。”
她脸一下变了,嘿嘿的笑,“你也觉得我吵架特别厉害。”
“所以你看,我得靠你挡在前面。”
傅程铭全身有种疏朗的温柔,哄着她,“菲菲脾气不大点儿可怎么办。”
这话说的,好像他只能靠她,她脾气稍好一点就天塌了,就没法保护他了。
合着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他天天如履薄冰,夸大了吧,她说,“我不信。”
唐柏菲直勾勾地盯着他,在判断真假。
他笑,不再解释,手离开她领边,问她穿哪只鞋子。
她一指,“那个。”是一双凉鞋,大部分脚面皮肤都能露出来。
傅程铭俯首看了看,“不行。”
“为什么。”
“秋天晚上凉。”
“我就要穿。”
他没应,为她选了一双杏仁头的白色真皮矮高跟,“这个怎么样。”
只有脚背露着,她不悦,“你想热死我啊。”
他拎起来,摆手让她坐下。
唐小姐坐在床边,看他单膝跪地,一手握住她的脚腕垫在他大腿上。
他帮她穿鞋,她闷声来一句,“比我爸管得都多。”
傅程铭不反驳,只是唇角扬起,问她,“今天不化妆?”
穿好了,她双脚从他腿上滑下去,由此站起来,“就这样吧,我怕迟到了。”
时本常派车来接,暮色里,唐柏菲和他一并坐在迈巴赫后排。
一路上,轿厢内沉默着,司机也不苟言笑。
她侧眼看去,悄声问傅程铭,“还要走多久啊。”
他掌心抚着她手背,拍了拍,“快了。”
一道道光影在他脸上飞速划过,衬得他五官更深邃,眼睛也时明时昧。
行驶途中,车里忽然有一瞬变得亮如白昼。
唐小姐挣脱他的手,像好奇的小朋友扒着窗沿看外面。
他们正在路过天安门。
回想她初到北京那会儿,先是落地大兴机场,接机的司机也这么载着她,说依照唐先生的吩咐带您逛一圈儿北京,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大栅栏儿、故宫、雍和宫。彼时她怄着气,呛一句,我才不看,浪费时间。
好在司机健谈,说,您一定去天安门看看。这就走起。
她撇嘴,任性地闭上眼,半点余光不给留。
当时的她不愿嫁给傅程铭、讨厌他,连带着讨厌北京,但现在不同了。
她睁大眼睛,不带眨一下地望着。
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朱红色城台,开五座拱门,御道正中是伟人像,路灯也是仿古宫灯造型,严肃高耸着,往外散发暖色调的光。车向前走,灯朝后退,乍一眼如金浆漫涌。
确实壮观,夜景美,路面也尤其宽阔,笔直平坦。
不像美国有些州,路一块补一块,也没香港那样窄、拥挤。
驶离广场后,车开进一处僻静的胡同。
道路窄,只允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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