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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好意思。
接着要说一大堆,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看懂嘴型,只好换成最低的音量,沙沙的,“还有还有,今天奶奶请我吃点心了,很甜很好吃,我都撑了,只是她不让我玩手机。”
她细密的呼吸和声音一般高,“你猜,她让我干什么。”
“她让我去书柜找书看,要么就练字,我拿的还是资治通鉴,太太太枯燥了。我就在心里召唤你回来。”
分贝近乎零的声,倒能表达这么多情绪,他眼中笑意更深。
“啊对了,奶奶下午有一阵咳嗽很厉害。要带她去医院。”
傅程铭沉默半晌,闭眼的时限稍长些,算是会意。
大半的太阳躲在山后,夕阳微弱,再者厨房位置偏采光不好,有前面的高层挡着,让这个几块瓷砖面积的狭小空间陷入昏暗。
唐小姐讲完了,一旦安静,微弱的呼吸声便入了耳。
他们抱得毫无间距,都挤在一块儿瓷砖里。
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正贴着他唇瓣,特殊的触感在掌心蔓延开,他一股股有规律的鼻息喷薄在她指边。
四目相对中,她发现他们呼吸频率不同,他呼气,她吸气,他平稳,她却逐渐加快。
她眼神飘忽着,无措地放下手,到半空又被他抓住。
想挣脱,傅程铭却攥得更紧,一副要接吻的样子。
她不停摇头,他仍是俯下身做了个即将亲吻的姿态,分不清在逗她还是动真格。
但嘴唇很快要挨上了,她朝后仰,又伸手推他。
傅程铭即刻顿住,嘴唇悬停在她的唇瓣前,她松了口气。
不过没想到他直起腰时,两人的嘴唇有一瞬的磨擦。
唐小姐抿唇成一条线,低头看地面。
林婉珍在客厅喊他,傅程铭回应得若无其事,一手提上水壶出去了。
她刻意晚他几步,有欲盖弥彰之嫌。
入夜了,不好多待,临走前傅程铭和林婉珍说了时间安排,几号查这项,几号再去医院一趟,语气听着像通知,不商量。林婉珍板着脸,失去了下午的平和。
“轮不到你来安排我。”林婉珍气他没大没小的语调。
反观傅程铭,不紧不慢披好外套,一副整肃的西装革履姿态,“这次由不得您。”
“马上入土的年纪了,还要去医院受罪,做那些有失尊严的检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关心?林婉珍高声道,我不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我活够了。”
奶奶没之前那样好相处了,唐小姐害怕,悄悄躲在他身后。
傅程铭习惯了这脾性,从容地笑,“就这么定下,您先休息。”
他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脉搏上摸了摸,带她推门而出。
林婉珍不送他,目不斜视,之后又独自坐了好一阵,等季母敲门进来。
季母放下包,神色焦急,“刚上楼和小傅碰着了。要带你去医院?”
“是,也看好你儿子,还有那个小冯,都不不是省心的。”
“我是帮你瞒着了,”季母叹息,“但你时日一长谁也瞒不住。最近不就被廖佑均发现了么,他又搬回来住了,老盯着你。”
“我现在动摇了,为了你多活几年不想再瞒,你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大夫就让化疗了。当时我也劝过你呀,不就是剃头发么,比起活命谁还顾这个。”
“你倒好,啊,喝点瓶瓶罐罐,顶多输液去,也不复查,不看看癌细胞扩散到哪种程度了。”
“为什么不治呢。咱都不是缺钱的人,指头缝里掉点儿就能把国外那些院长们使唤过来,命都没了要哪门子尊严。”
季母的关心演变成责备,都快说哭了,林婉珍笑对她,“没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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