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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婚姻有了心事。
“你说话,哑巴了?”刑亦合跟看仇人似的,抬手指他,“你就应该和她离婚,越快越好,别耽误她。”
傅程铭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走到甲板边缘,靠着栏杆,向路过的值班海乘要了包烟。
海乘问,要什么牌子?
他说随意。
海乘将烟递给他,夜色太浓,什么牌他看不清,只胡乱撕开包装,抽一根往唇边送。
一手护着烟,一手拿打火机点燃末端,因没拿稳,火苗外焰烧了下他的手。
傅程铭捻着手指,夹住烟,烟头火光影影绰绰。
良久后,烟少了小半截,他说话时烟气从嘴里吐出去,轻笑着问,“为什么。怎么叫耽误。”
“二十岁,是她最好的年纪,而傅董比她大一轮,”刑亦合也回一个笑,阴阳怪气的,“谁耽误谁,谁占谁的便宜你不会不清楚吧。”
“你们结婚是因为唐永清,我告诉你,如果我是他,我坚决不会看走眼让女儿嫁给你这种男人。”
“你为了利益浪费她的婚姻,不觉得自己卑鄙?”
“我喜欢她,我比你能拿的出真心,你们婚姻没有感情,还不如把她让给我。”
傅程铭不再做表面功夫,眼神冷肃,“你妄自揣测别人就很磊落?”
刑亦合皱眉,疑惑着。
“首先,不是因为什么利益,再者我也不会和她离婚。”他看这位的震惊,眯起眼睛,笑意发冷,“干嘛那副表情,我补充一句,二十岁也好,三十四十五十,都是她最好的年纪。”
“你说把她让给你,她不是物件儿,是有主体性的人。你应该征求她的意见,而不是和我抬杠。”
刑亦合抬高声音,“我不想听你的大道理。”
“不是教育你,是告诉你,我对她,有感情,”傅程铭着重去说后几个字,“我这次来伦敦不为别的,就是来看有没有挖墙脚的男人。”
“你自诩很开放,但这不是你觊觎有夫之妇的理由,”他踱步到沙发前,坐了,抬眼看依旧站着的刑少爷,“在外留学这么多年,好的没学,倒是学了那些道德感模糊的爱情观。”
“学就学了,还展示出来引以为傲。”
刑亦合不甘示弱,垂眼看他,笑了,“你喜欢她?”
一支烟已抽完。
傅程铭又点了一个。
就是在那晚,他承认了,也看清了内心深处的感情。
他坦然的承认,“很喜欢。”
“真可笑,我算是总结出来了。”
“你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就喜欢年纪小的,越小越好是不是?”
刑亦合继续,“她比你小十二岁,你倒是承认得很大方,一点儿不觉得龌龊。”
京圈丑闻定律之一,哪个大佬身边又带着小女友,两人远看去像父女。
刑亦合厌恶这些。
年龄和阅历差那么多,是没有真心可言的,各取所需罢了。
“到你嘴里错全在我,不喜欢不是,喜欢也不是。”
傅程铭撂下句话,平平淡淡地,打算抽完第二支烟。
烟草不断燃烧,空气沉寂。
他在想,之前的顾虑也是年纪,怎么去面对一个比他小太多的女孩子,又怎样处理婚姻和夫妻关系。
尤其在同睡的晚上,他难以抑制本能冲动,只得去书房点烟。
她追出来时站在门口,干净直白的眼神让他记到现在。
他的思想做了跨越性斗争。
烟燃尽,傅程铭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对刑亦合说,“只是年纪而已,总比挖墙脚要强得多。”
“前后二者,你说哪个更龌龊。”
“她是我妻子,对她有感情在我权利范围之内。”
“我和你公平竞争。”
傅程铭笑,“你认为我会留给你竞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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