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比张飙还抽象的行为艺术!【求月票】(1 / 2)
第97章 比张飙还抽象的行为艺术!【求月票】
夕阳下。
张站在『审计战车』上,单手撑着一杆迎风招展丶写着『洪武审计』的破旗,面对着工部衙门,发癫狂笑。
「哈哈哈!里面的蛀虫们!你们被包围了!外面全是张一一!」
「识相的就主动打开大门,配合审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一!」
「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一一!
「当然,如果你们要负隅顽抗,那我们也不介意进行一些友好的「物理性资产清点』一一!
话音还未落下。
他身后的「审计天团」成员们就开始动了起来。
毕竟经过户部丶兵部丶吏部丶曹国公府丶武定侯府的洗礼,他们一个个不仅士气高昂,业务还熟练不少。
只见沈浪已经找了个相对乾净的石阶坐下,小算盘打得啪作响,嘴里念念有词地道:「预估工部河工款项贪墨率,三成起步,五成不封顶.....
孙贵也努力举高那盏象徵『大明之光」的夜壶灯,试图给他『飙哥」的打光更专业一些,虽然那点光晕在夕阳下显得微不足道。
李墨不知从哪又弄来半截炭笔,正趴在地上,在一块破木板上认真记录:「工部侍郎赵某,疑似在城南有外宅三处,其小舅子承包了上次城墙修工程...:.:」
赵丰满等人则摩拳擦掌,眼晴放光地盯着工部那两扇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楠木大门,仿佛在估算能卖多少钱。
而与此同时,工部衙门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工部尚书郑赐,一个平时看起来还算沉稳的官员,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值房里来回步,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过。
「怎麽办?怎麽办?你们说该怎麽办啊?!」
他声音发颤,对着下面一群面无人色的属官吼道:「帐册!帐册都藏好了吗?!」
「回部堂......
一个主事结结巴巴地回道:「藏......藏好了,都塞进了灶膛后面的暗格里.....
「库房呢?」
郑赐又急声问道:「那些新到的松木料丶青砖丶还有那批准备给宫里修亭子的太湖石,藏好了吗?!」
「正在往后院杂役房搬.....
另一个郎中哭丧着脸道:「就是......就是那太湖石太大,一时半会儿搬不动....
「废物!都是废物!」
郑赐气得直脚:「搬不动就给我拿草席盖起来,多盖几层!再泼上点灰,弄得像废弃了一样!
他此刻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跟詹徽去宫门了,简直浪费时间!
也不知道詹徽现在怎麽样了?有没有见到皇上!
还有那封奏疏,到底写的什麽玩意儿?
皇上怎麽还不出手!?
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张祸乱天下吗?!
郑赐又气又恼,又无助。
就在这时,一个胆子稍大的员外郎小声建议道:「部堂!要不咱们也学傅侍郎,开门......跟张御史他们谈谈?」
「谈个屁!」
郑赐猛地瞪向他,声音尖利地喝道:「怎麽谈?拿什麽谈?咱们工部的烂帐比户部只多不少!
「你忘了河道丶城墙丶官署修那些工程吗?哪一项经得起那个沈会计的算盘?!一谈不就全露馅了?!」
「那......那怎麽办?」
员外郎缩了缩脖子:「总不能真让他们把大门拆了吧?」
郑赐听到这话,眼神不断闪炼,心思急转。
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狼厉和绝望的灵光。
「有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压低声音对心腹道:
「快去!把去年修孝陵卫营房时,以次充好丶克扣下来的那批朽木烂砖头,还有那些生锈的废铁钉,全都搬到前院来!堆在显眼的地方!」
「另外还有,让每个人把这身行头都换了!只要能博取同情,扮乞巧都行!快去一一!」
「啊?」心腹下属瞬间愣住:「部堂,您这是......
「哭穷!咱们要哭穷!」
郑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发亮:
「咱们要告诉张!我们工部比户部丶兵部丶吏部还穷!我们用的都是破烂丶穿的都是补丁丶
吃的都是糟糠!我们没钱!我们也是受害者!」
众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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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堂,您这操作怎麽比张御史还抽象?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谁不知道咱们工部是油水衙门?
你去哭穷,反而让人笑掉大牙啊!
但部堂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圣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所以,立刻就有人跑去安排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找个撞木来,协助审计!」
张在外面喊得口乾舌燥,最后见工部迟迟不肯缴械投降,顿时来了火气,准备用强。
然而,就在这时。
工部那沉重的楠木大门,竟然」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胥吏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着喊道:
「张御史!且慢!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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