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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上就起了一层汗,吓的。
红白脸游戏虽老套,但好使。
“吴畏,你儿子疲劳驾驶,把人撞成重度伤残,官司打了两年,最近才和解,赔偿费哪弄的?”白脸当然是自带冷气的戴豫来做,先来个下马威。
“吴馆长,你抽金叶是吧?来一根不?”方魏不等老吴拒绝,把烟点上,就差怼他嘴里,“别紧张,今天只是谈话,还没到审讯的地步,上头盯得紧,我们必须把所有疑点都排查清楚,您多包涵。”
老吴战战兢兢抽了口烟,面带愁容,“宝贝丢了我这个馆长难辞其咎,我对不起徽宗他老人家。”
徽宗?陈晨想起大逗逗的口头禅,这扯不扯?
抽烟压惊,吴馆长终于能把话说利索了,“我儿子开车肇事光医药费就把家里的积蓄花光了,赔偿的钱是我筹来的没错。十年前,首都的瓷器厂胡同还没那么多假货,我在那边淘了套永乐官窑瓷器,私人买卖,不用上交博物馆对吧?
急着用钱,不得已才把那套瓷器出了。我心疼了好久,再放些年,东西肯定能升值,兴许能换套房,可惜了。”
吴馆长本身就是做瓷器研究的,是个学者型领导,看着胆子也不算大。
“你保险柜的密码有没有泄露给别人?”戴豫继续唱白脸。
“当然没有!保险柜里的那是钥匙吗?那是我们馆的命根子,我怎么会把密码随意泄露给别人!”老吴激动了,再不相信他,身旁要是有把刀,他能把自己切了,以示清白。
一问一答交流了四十分钟,老吴终被放行。
第二个进来的是书记,姓姚,看他根根直竖的花白平头就知道这人十分不好惹。
听戴豫问他儿子婚房的钱是谁出的?姚书记蹭一下站起来,把皮带解了。
陈晨以为他要动武,扑上前制止,“你想干吗?这里是公安局。”
结果钟书记把自己打了补丁的裤衩翻出来,“买房子钱怎么来的?看吧,从嘴里,从裤衩子上省的。”
跟倔老头谈话十分费劲,问一句他能有十句等在那,累心。
那位常务副馆长和安防队长关系特别铁,两人家里最近都换了遥控大彩电,钱吧……确实不是正道来的。
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三个月前在谭城办的,全民关注,万人空巷。这俩人都是球迷,不光看球,私下还参与了赌球,彩电是靠赌国家队输球挣回来。
陈晨没忍住插嘴,“对也门那场你竟然赌咱们国家队输?你什么眼光?哦不,你眼光太犀利了。”
方魏受不了,猛咳嗽两声,问话呢,聊什么足球?不怕被瘟到。
他倒是没赌球,他跟朋友打赌,输了一个月工资,老婆发动五指神功,差点破相了都。
四位关键人物问完,收获不是很多。
老话讲不见棺材不落泪,用在他们身上虽然不恰当,但没有真实指控,也甭指望能套出有用的,就算杀人犯面对确凿证据,还能狡辩呢。
也不是说他们没说实话,但对探寻真相帮助不大。四个人都想不起来,自己刻在脑子里的密码怎么会被偷走,他们都信誓旦旦,每次开保险柜都把外人撵走了,没有第三人在场。
“先排除他们四个协同作案的可能性。”戴豫提了一嘴,方魏没反对。
机关单位有个毛病,互相看不顺眼,几个人没少说其他人坏话,就连关系最好的副馆长和赵队长都说了两句对方的是非。
东方列车谋杀案不会重演,这四个人团结一心干坏事的可能性基本没有,甚至两人合作作案都不可能,这点眼力戴豫和方魏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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