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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面前,郁朝云自诩是绝对守护者。直到顾鸢踮起脚尖,凑上来轻轻吻他。
同月光、夜色一样温柔清凉的吻落在郁朝云面上,两人的呼吸在这无人的天幕下静静交缠。
那些复杂的不安与焦躁;事关尊严的犹豫与退却在这一瞬间奇异地消失了。
来自顾鸢的怜悯——并不像郁朝云想象那样,会如一贴不合时宜的良药刺痛他的伤口。
他只觉着过往的那些痛苦都在这个吻里消解、融化。
如他一直想做的那样,他一直想做接住顾鸢的那个人。
但实际上,是顾鸢的怜悯包容了郁朝云长久忍耐的伤痛。
“好可怜,”顾鸢低低说着,“怎么一直不和我说?不想要我安慰你吗?”
郁朝云不曾和任何人谈过这些事,包括郁致。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狼狈,扭头避开;顾鸢追着又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你做得很好。”顾鸢夸他。
这迟来的夸赞如此甜蜜,几乎让郁朝云溺亡在其中。
他耳尖滚烫,突然又恼羞成怒起来:“我说这些事,只是想要警告你离这家人远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顾鸢安静地看着郁朝云恼怒、害羞;那双眼原来也不会永远毫无温度;如局外人那样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郁朝云几近恍惚了。
他问:“我们可以复合吗?”
第70章
“我们可以复合吗?”
*
那双映着月色的柔和眼眸转开,再转回来时一对秀眉无奈地微微蹙起。
顾鸢叹了口气——他有时也会因为身边男人们那突如其来的恋爱脑为难,想到郁朝云刚刚还在同自己剖白过往,便没将拒绝说得太强硬。
“我以为你知道,”顾鸢说,“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想到郁朝云对小三深恶痛绝的态度,他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你也想学着穆弘,去挖别人的墙角了?”
郁朝云从过往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想到当年的穆含玉与现在的穆弘;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冷笑着说:“哪又怎样?我既然能送进去一个穆含玉,难道就解决不了他?”
听郁朝云的意思。
不乐意做小三的体面人,心里打得是让顾鸢丧夫的主意。
顾鸢真有点儿对这人没话说了。
他主动拉开距离,这次换做是郁朝云追了过去。
男人颇为不甘心,追问道:“你同我在一起时,可没有和他保持距离。怎么今天就要和我避嫌了?”
当然是有人做三时知情识趣,不让顾鸢为难;而有的人嘛——
郁朝云强硬地捏起顾鸢的下巴,追讨着索要了一个吻。
他这几日不来找顾鸢,倒是梦中常常见着对方。
并非是旖旎缠绵的情涩春梦;梦中的顾鸢像以往那样懒洋洋地缩在家中的沙发上,抬眼望向刚刚回家的郁朝云。
梦中的他说了几句话,果然又惹顾鸢不高兴了。
对方拿起身边的靠枕,丢了过来;轻轻砸在他的身上,又滚落在地面之上。郁朝云在梦中也拿对方没有办法,甚至连掏出些好听话来哄人也做不太到。
他走近顾鸢,对方抬起脸来,有点嫌弃地像要推开俯下身去的男人。
但最终,郁朝云将顾鸢抱了个满怀。是温暖的、不若艳鬼一般病骨支离的顾鸢。
这就是他对顾鸢的全部渴望。
被郁朝云缠了许久,顾鸢真心有点嫌他烦了;一巴掌按在脸上,将人从花园中赶了出去。
他本想独自一人待上一会儿。只是某种绵密阴暗的目光叫人无法忽视,兀自纠缠着顾鸢,让他不得不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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