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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极美极艳,眼又极冷淡;搭配起来便恶劣薄情,周身张开了防御他人的尖刺。

“为什么要这么做。”郁致闭了眼,冷静地问。

“我想找人帮我报仇。”顾鸢回答。

“......”

郁致知道顾鸢并不指望今日那人,这么做只是为了来刺激自己。

“你想让我帮你?”他又问。

顾鸢缓慢地眨了眨眼。

自从被郁致带回家后,他极少笑。即使笑了,笑意也是只浅浅地浮于表面。

他难得像今日这样笑,动人的皮相瞬间鲜活迫人起来。

他看到郁致介意今天的事,所以他便敢说。

“不,我想要你来爱我。”

两人相处的时日里,郁致是无可置疑的主导者。

他成熟年长,又拥有远胜于顾鸢的地位权柄;对方理应是郁致养在笼中美丽年少的金丝雀,无任何反抗的机会、

可在今夜,顾鸢找到了郁致的些许破绽。

无论是出于嫉妒、疼惜或是其他更加复杂的情感,对方的在意因那怒火显得分外真挚,让顾鸢有更多的筹码去向郁致索取。

郁致站在台阶上,静静审视着被自己捡回家的漂亮少年。

对方安静地回望着他。虽说郁致身处高位,可失却了平日里的主导地位,此刻反倒像被顾鸢这咄咄逼人的态度给生生架住一般。

郁致首先挪开了眼神。

“我认识你的母亲。”郁致说,“从小就认识。”

顾鸢笑了笑,“青梅竹马?”

男人英俊的眉目中略过一丝克制的厌恶,平静地回答:“不,我只是认识她。如果可以,我不想与她,以及她的家人有任何联系。”

他停顿了很久,继续说道:“7年前,她的家族出了变故,她也因此锒铛入狱。因此,她委托我照看她的丈夫以及孩子。”

郁致说得缓慢而谨慎,挑选着最为克制的中性词汇来描述这场残忍的交易。

“她希望你们能活下去。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要求。”

顾鸢的眼继承自母亲,美丽且薄情;暗沉的漆色从未有过波澜——除却此刻。

“什么意思?”他自语自语,难得迷茫。

“我妈妈——”他理解着这句话,“只要我和爸爸活着,无论遭受什么她都不在意吗?”

7年前,他的母亲向郁致交付了监护权。那时候顾鸢才12岁,12岁之前的日子也从未有过什么快乐。

他有一个英俊苍白,暴躁贫穷的酗酒父亲,自记事起便被虐待殴打,在父亲的恐吓下度过一个又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顾鸢没有母亲,父亲的家人也全死光了。那个酒鬼是他唯一的,无可置疑的监护人。

没人可以帮他。

18年的家庭生活,充斥在父子间的只有辱骂、殴打、虐待和恐惧。

他想了想,又额外读懂了这个要求。

“她希望我们活着,”顾鸢轻声说,“是为了让我们痛苦。我是她用来折磨父亲的工具,对不对?”

他逐渐理解了这一切。

“她恨我们。”顾鸢说,“爸爸对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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