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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澜的声音发飘,带着种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强撑,指尖却死死攥着顾泽的衣襟,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对方肉里。
可那人毫无回应,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濡湿了他半只衣袖。
温热黏腻的触感烫得他心口发紧,方才那些自欺欺人的话瞬间碎成了渣。
师青澜自幼便将他视为死对头,事事要和他争个高下,他也最为了解顾泽,其为人公正廉明,最不可能撒这种谎。
“砰砰砰——”
师青澜警觉抬眼,立即脱了染血衣裳,重新换了一身干净寝衣。
“谁啊!敢打扰本大爷睡觉活得不耐烦了?”师青澜气势汹汹拉开门,手里提着剑。
他默默攥紧了剑,目光扫向门口一群人,心沉了又沉。
是太子表哥的暗卫——
师青澜:“有什么事?”
为首之人拱手道:“师少卿,属下等奉命捉拿逃犯。”
他冷笑一声,“奉命,奉谁的命?”
“自然是太子爷的。”
“师少卿息怒,容我等搜寻一番,找不到人,我等自然会离去。”
他冷笑一声,“若我不呢。”
暗卫:“那就恕属下冒犯。”
师青澜周身气压一沉再沉,良久,他微微侧身,冷哼一声。
几个暗卫将屋子翻了又翻,就连房梁也没放过,寻人未果,师少卿强忍怒意道:“翻完了,还不快滚?”
暗卫给了几人一个眼神,几人立即出了屋子。
“师少卿,冒犯了。”他对着始终站在门一侧的人行了一礼。
师青澜重重关上门,彼时已是冷汗直流,他转过身,暗卫苦寻无果的人此时就靠坐在门后,师青澜就站在门侧,恰好将地上的血挡住。
师青澜将人扛上床藏起,又迅速将紧闭的窗户开启一角,扯了顾泽身上的布料挂在窗框翘边处。
“砰——”门猝不及防被人破开,暗卫头头杀了个回马枪。
师青澜猛地关上窗户,掩耳盗铃般道:“大胆!你如今这是作何?就不怕我告诉太子表哥,治你的罪?”
暗卫目光如炬,盯着窗角上染血的一截衣料,他幽幽道:“追——” 。
雪下得着实大,不久积雪已然至小腿深。
沈情泡了个澡,翠芽正替她抹蔷薇水。
不知李道玄之前和这丫头说了什么,见着沈情时她没有再抱着她哭,镇定了不少。
翠芽小声嘟囔道:“这大雪下了好几日,替圣人祈福本该只有一月,却因大雪将下山的路给封了,硬生生拖到如今。”
“也不知今岁能否回家过年。”
沈情道:“哪儿过都一样,左右今年耶娘也不会归家。”
心口隐隐的忧虑像潮水里的水草,缠得她呼吸都滞涩几分。
上辈子耶娘走得早,她是被寒风冻透了的孤雀,眼里心里只剩下自己,李知白挡了她的路,她自然能眼也不眨地断了他的生机。可如今不同了——
她身上还穿着阿娘走前替她裁的氅衣,暖呼呼的裹着她,手里还握着阿爷捎来的信,信里全是对她的关切慰问。这些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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