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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半个月内热症退去,便是普通寒证,若还没退,恐要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了。”他尽量说得委婉。

“在此之前,为了贵躯着想,公主还是忍忍罢!”他捶胸顿足,一副为李毓着想的模样。

为了脑袋稳稳当当在肩膀上立着,几人想尽办法拦住李毓,几乎快要哭了。

一番解释之下,理智尚且回笼,李毓扫了眼不知何时跟过来的顾泽,铁板钉钉道:“既如此,本宫就不进去了。”一群官员刚喘口气,就听她道,“就劳烦顾中丞替本宫探望三殿下了。”

一听顾泽名讳,几人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提起。

顾泽乃当今至尊身边的红人,年纪轻轻便官拜御史中丞,是冯御史最为得意的弟子。

若说李毓是尊金佛,那顾泽便是银佛。可若非要得罪一方,他们宁愿得罪这尊银佛。

毕竟顾御史是出了名的拨乱反正、廉洁奉公,远比公主要好说话得多。

官员们颤颤巍巍挪动着身躯,让开一条路,目光却死死盯着李毓,生怕她趁几人不注意就跑了进去。

顾泽只是微微颔首,便领了命。

此前他将李毓的长枪归还于她。

李毓望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长枪,蓦然一怔,悔意如细雨将心尖淋了个遍,等她出口想挽留时,他早已接过旁人递来的面巾带上,道了句“公主稍安”进去了。

他像是常年泡在雪溪里长大的人,短短三言两语就能将人浇醒。

李毓自知冲动了,她叹口气,等待顾泽出来的途中干脆叫人将闹事的人带上来。

那人被李毓一**穿了小腿肚,血流不止,又在雨水里滚过一遭,冻得遍体生寒,她扫了眼狼狈的男子,道:“谁叫你来闹事的?”

男子心头憔悴,浑身发寒,未经训练过的他连这点疼也受不住,生怕再被粗鲁对待,李毓一问他就老实交代道:“不知道,只记得有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些粮食,叫我按他的话术在这里闹事。”

“那人一副破烂模样,和周围受灾的人装扮无二,只是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路。听口音,是板板正正的官家话,不像是郑县本地人,更像是长安人。”

怕李毓听了不满意,他补充道:“别的瞧不出什么,可那人的眼神就跟生了刀子似的,看得人瘆得慌。”

一般人形容见过血的练家子便是这样形容的。

李毓稍加思索,便能猜到这是谁派来闹事的人。

明知太子在华州赈灾,父皇却还要在当下风口上叫阿瑾来此修缮堤坝,此番做无非是让兄弟离心,互相猜忌,又借机给了李瑾修一个下马威。

这便是触怒天威的下场。

李毓一时只觉得寒心。她能在皇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只因她是公主,远离权势斗争、最为无害的公主。

李瑾修便不一样了,他背靠清河崔氏,又有皇后阿母,风光无限。太子虽背靠师家,可师家早已不复往昔盛况,在先皇后与先太子死后,更是牵扯出一群人,这些人死的死,贬的贬,虽不至于损伤根基,可也叫师家元气大伤,只能默默修养。

哪怕李瑾修无意争储,可阿娘却日日忧心逼迫,哪怕李瑾修一再反抗,可在太子眼里,他怕是早已被归类至“敌对”阵营,这些年来的数次摩擦足矣证明。

李毓想不明白,为何父皇要如此决绝。

她凝眸望向天,只觉心头如同这怎么下也不会尽的雨,阴云缭绕。

“去,一旦捉住领头闹事之人,杀无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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