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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家两个家奴为了替我买胡饼,无意冲撞了巡街武侯,听闻他们如今被押到了大理寺诏狱内。”
她一双眉头紧皱,满脸愧色道:“那两位是跟了我阿耶大半辈子的忠仆,自幼便疼我,也是听了我病时说想吃胡饼的胡话,这才在情急之下与武侯闹了矛盾。两位忠仆性子较烈,只怕对于羁押一事不甚服气,我想着去见见他们,叫他们莫要为我过于忧虑。”
刘母犹豫道:“原来是沈家忠仆,这也是一个误会。不过沈娘子放心,过后我会多多嘱咐阿郎,他手下的人定善待那二位,不日就能归家。我观沈娘子病容,恐进了那血气冲天的诏狱,身体会吃不消。”
沈情叹了口气,“莫说诏狱,早些年跟着师兄济世除妖时,便是灭门惨案也见过,开膛破肚的尸体也摸过。连累了他们令我心下难安,不能见到两位忠仆安抚他们,只怕执念愈深,反而会影响了我的心境。”
一听会影响心境,沈母当即变了脸色,换作平时,她本该对沈情这般重情重义的性子感到欣赏、敬佩,可事关女儿安危,她不由得对此感到些许怨怼,只觉这情谊出现得不是时候。
她道:“诏狱一事还请沈娘子稍加等待,等阿郎送走了贵人,我再让他想想办法。”
沈情谙知这贵人指的是谁,只怕送走了这尊神,师青澜也会回诏狱罢,届时便由不得她方便了。 W?a?n?g?阯?F?a?布?Y?e??????ǔ???ě?n?????????????.???????
“夫人安心,不必劳烦刘寺卿,我自有法子。” 。
诏狱门口,狱卒无精打采靠在褪了皮的墙上,过于燥热的空气催发着他们的睡意,二人昏昏沉沉,眼皮子似坠了千斤顶,止不住的下落。
一声清咳瞬间惊醒了他们,抬眼一瞧,原来是刘寺卿的夫人。
怕冲撞了夫人,二人慌忙将随身佩剑藏到身后,手忙脚乱道:“夫人怎会来此,此地关押的非乃常人,还请夫人移步,莫要受惊!”
刘母神色凝重冲二人招手,“你们且随我来片刻,阿郎有事托我叮嘱。他在招待贵人,脱不开身,便托我来此告知。”
大理寺里小狱卒多得是,有何事需得夫人亲来一趟?二人脑海里不约而同闪过这一疑问。
可旋即一想,莫不真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才能让夫人亲自来送话?
这么一想,两人当即正了脸色随刘母离去。
与此同时,沈情也跟着入了诏狱。
狱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混杂着腐朽、绝望的气息。潮湿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唯一的通光口便只有高高的顶上那一户脑袋大小的窗口。
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血腥味如影随形,刺激着人的嗅觉神经,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压抑的空间里,伴随囚犯的痛吟、锁链的哗哗声,狱中每一处阴影都在催生着人内心深处的绝望。
沈情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以衣袖虚掩口鼻,继续往里处走,途中不忘扫寻熟悉的身影。
终于,两个看似文弱,不高不矮,面容平凡的中年男子入了眼。
他们衣冠整洁,所在的牢狱也是铺满新鲜的禾秆,身上未曾施加铁链。
沈情一见二人,快速上前,低声道:“王伯,宋伯!”
原本闭眼靠墙小憩的两个中年男子听见熟悉的惊呼,立刻睁眼,起身大步走到沈情跟前,隔了厚厚的木栏道:“娘子!您怎亲自来此腌臜地!快快离去,莫要被这里污了眼!”
沈情:“我马上就走!”她抬眼看向身后那道牢狱,里头歇着一个通体血污,狼狈不堪的人,观其面容,似是一年龄不大的女孩。
“有情况否?”
名唤宋伯的胡须男子压低了声音道:“暂无异动。”
沈情颔首,叮嘱道:“这期间你们把人盯紧了,一定要护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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