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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

李道玄之语仿若一柄利刃,将那表面光鲜亮丽的伪装生生割裂,袒露出那鲜血淋淋的实状。

“误会?不过是说得悦耳动听罢了,实则无非是拿我作由头,以图借机为你权衡朝中大臣之势力罢了,何其虚伪。”

自先太子,即大皇子薨逝之后,太子之位悬空,朝中诸重臣纷纷开始重新择队,渐而形成两派。一派乃以二皇子为首之派系,另一派则是以三皇子为首之流。

此两边自太子之位尚未确立之际,便争斗得你死我活,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太子之位归于二皇子之身。

如此悠悠多年已逝,这两家依旧争斗不息,然而始终有那么些许朝臣不愿涉足朝廷之纷争,独善其身,勤勤恳恳地履行本职之责。

此等臣子即所谓之清臣。

诸如御史中丞顾泽,再如沈情之父,那骠骑大将军。

沈将军手握重兵之权,他在景仁帝心底无疑是个沉默的威胁,三皇子与二皇子一脉又斗得那般激烈,无论他最后是否选择,如何选择,恐朝廷都会引来一阵动荡。

所以空有天家宠爱,却无母庇佑的李道玄无疑是牵制这份微弱平衡的最佳工具。

景仁帝低低道:“我这番,于你亦无害。”

娶了沈家之女,往后李道玄能有个妻子做伴,总比孤身一人来的好。

然,自古掺杂着算计的真心又能得几分好?

李道玄冷笑,“本王不稀罕。”

言讫,李道玄决然转身,正欲迈步离去,景仁帝似妥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乖乖同沈娘子订亲,我便准你将你阿娘的尸骨从陵寝中带走,如何?”

李道玄猛然止住脚步,指尖竟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自阿娘作古,最后一个想回家的心愿也未能实现,困于世俗条条框框的规矩,最终只能葬在皇家,生前囿于皇家,死亦梏在皇土。

“阿蛮,娘好想回家。”

寒峭天地间,遍地皆是烈烈业火,尸骨堆积如山,那双目泣血、白衣惨淡的女子坐在血河中,紧紧搂着瘦弱的孩子,哭着这般言道。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像是从血中艰难吐字般,轻声道:“好——”

“我同意订亲。” 。

沈情自打知道沈灵来了自家府上,终日浑身难熬,只想将人打包丢出去。

即便沈母体贴将人安排进了离沈情最远的厢房,沈情依旧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翠芽愁得脸颊圆了一圈,沈情捏着她滑嫩的小脸,打趣道:“怎么你家娘子瘦了一圈,你这丫头反倒圆了,莫是不将我身上的肉都偷了去?”

捧着脸的翠芽眉眼皱巴巴道:“娘子——您就别打趣婢子了。”

沈情摸够了,旋即松手,罕见来了些许玩闹兴致,她晃悠着双腿,吩咐道:“推高点!”

“吱呀——吱呀——”木绳摩擦发出不堪重负的残喘声,伴着少女欢快的笑语,院内一时漾开清甜的香。

“等等——”沈情脸上笑容忽然止住,与此同时,她察觉座下秋千一矮。

先前玩得太欢,翠芽来不及收力,方停手,就听绳子紧绷到极致从而断裂的的声音。

沈情身体也随之传来失重感。

“娘子!”翠芽尖叫着想要抓住沈情,却只来得及见一抹水蓝如水纹般从掌心划走,亦如不受控制向前扑去的沈情。

好在沈情身手虽差,却也不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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