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八丶遭难(2 / 2)
随着鸡巴拉出丶推入,肠道皱摺被迫完全延展。
流氓钳着博登腰骨,对着屁股勐力打桩,
博登竭力抵抗,却换来一顿饱揍。
精虫冲脑的流氓轮番上阵,
博登双膝早就发软,腿间淋漓着不知是对方精液,
还是自己因为惊吓丶痛苦丶绝望丶蹂躏而失禁的尿液。
陌生形状的阳具替换着。
从对话来判断,似乎开到了郊区。
车子停下时,驾驶爬到后座,加入混战。
「我很想念你啊!」……是红毛的声音。
博登感觉后面一阵疼痛,
另一根阳具撑开滑熘血淋的后庭,
迫不急待顶进。
他终于无法忍耐地哭了。
枕在男人怀里,
博登发出啜泣与不成声的恳求,
在汗湿的头套里嘶嘶吸气。
喉咙因为未曾间断的尝试唿救,
已经沙哑干燥得发不出声音了。
乱发垂黏在青年苦闷的眉眼间,
骨髓被点燃火苗,
攻城掠地的野火正销毁一切。
瞪大闪烁迷惘的瞳孔,
博登感觉到一种近似神魂俱灭的奇异感伤。
--化成废墟被随意进入的肉体,无法遏阻地感到饥饿。
渴望嗫咬,渴望撕裂,渴望进入无明丶无救赎丶无希望的永夜谷底。
他一次次经历了严重精神丶肉体伤害的极大恐惧。
关节娃娃玩得太过份是会毁坏的,
那么人呢,有着强韧生命力的丶年轻的生命呢?
也会同样毁坏吗?
梦魇池沼中破壳飞升的绝望。如此浓烈,荒谬,萧瑟,甘美。
博登想到上次和诚去浅草观音寺游玩,
偶然求来的一支签:第三十三,吉。
「就算是枯木也会在春天开出美丽的花朵一般,
人生就算在严长的冬天遭遇辛劳,
终有一天会得到回报吧。
像是草花再次盛开,气味充满林间那样,
总有幸运再次来临的时节吧。
像是云散可以看见明月,
历经各式各样的困难或痛苦后,幸运肯定会到来。」
多柔和的话啊,印在签上,像一小团浓缩的希望。
那时他握着签纸,珍惜地珍惜地,紧紧抓住,
直到指甲嵌进了拳头,
好像那小小的幸运就会被风一吹就飘走那样。
诚告诉他不要握得那么用力。
「如果签纸丢了也没关系啊,下一次再来就好了。又或者,我当你的幸运签吧!」诚在阳光下露出整齐的牙齿笑了,笑得如此无忧无虑。
博登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两个火柴人:「别笑我幼稚噢。」
「这是什么?好像小学生在确认友情。」
「一首诗。」
「我不该问的,哈。你大概连站在一片树荫下,都能站出一首诗。」
「也许人生会令人灵魂颤抖,肉身颤抖,但诗不会颤抖。不会动摇。所以我喜欢。」
「这样啊。你画了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吗?是怎么样的诗呢?」
看见诚如此好奇,博登露出腼腆的微笑,用树枝在地上沙沙写了起来,作为回应。
请让我听你的声音
请你也听我的声音
请画你喜欢的窗子
让我涂上我喜爱的颜色
请将你的湖暂借给我
你可以爬上我的山
请让我看你的锁骨
让我们交换其中一块
请让我看你的命运线
我给你一点我的生命线
请让我触摸你的故事
请你也拥抱我的历史
请让我看你的伤口
请你也看看我的伤痕
请让我看你哭泣的脸
请你在也会哭泣的我的身旁
请画一张你出生
城镇的地图
哪一天能一起前去有多好啊
请让我看你的影子
让它与我的影子并排
看起来一定非常 相
树枝不动了。
博登低垂着长长的睫毛,
精致的侧脸带着忧伤,望着地面,手腕僵硬。
诚在一旁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们两人的影子,边缘正好重叠在一起,并排着。
他没有再向博登索讨诗的后续,
仅仅是取走树枝,丢弃。最后在夕阳下,
牵着博登那比谁都冰冷的丶沾了一点尘土的手,
一路回程都没放开。
黑暗的头套内,博登想着美好的记忆,
脑海中存有的极其稀少的美好记忆,
他像抓着签诗那样紧紧抓着记忆,
彷佛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博登知道,
自己灵魂本已摇晃的某个开关已经完全碎裂。
在陌生阴茎进进出出的时候,被辗压,被击碎。
这时候博登发现一切都安静了。
只要什么都不想。
又或是,只要想着诗。
让诗拥抱自己。
于我自身也好
外部世界也罢
是否在某处存在真正美好的东西
哪怕与我为敌也不要紧
无法触及也没关系
只要能让我知道它的存在
穷尽我的一生也必将追求
任由他人曲折着身体,
只要飘荡在那些曾背诵的诗中。
杂音轰鸣的脑袋就能安静,
像是把收音机音量转小。
得来不易的平静令博登陶醉。
活着
并不是都会有好事
被人欺
被命运抛弃
也有想死的时候
尽管如此偶然也有好事
啊,感谢还活着
在那样的时候我如是想
不知道生之痛苦前
不可死
不知道生之喜悦前
不可死
蝉鸣的林区夜晚。停止发动的汽车。
冷汗涔涔的肌肤相亲。
车内弥漫精液的浓厚味道,好几个人裤子都没穿好,
发泄过的阴茎沾满血丝。
其中一个倒楣家伙,刚刚才爽完第二次,
牛仔裤的拉炼还没拉上,
咽喉就被博登隔着面罩生生咬断,
脖子开了血淋淋的口,阳具凄惨地垂在裤档外面。
露出恋栈的梦游表情,
博登将自己放得不能再空,
他只是咬着啃下来的皮肉,无意识地咬着,
像文豪咬着鹅毛笔,
嚼碎一首不满意的作品那样用力。
其他人猝不及防,被突发事件吓得目瞪口呆。
一下重手将博登打晕了过去。
当透谷获得通报,
走出誉为「流刑地」的私刑空屋,
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景象。
博登光裸下身倒在皮椅上,
面罩满逸着铁锈的腥味。
几点鲜血溅上玻璃窗。像是精心勾勒的花。
掀起昏迷者的面罩,
一张标致丶脆弱丶布满瘀痕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下。
难得除去皮手套,透谷忍不住伸手,
抹开猎物披覆额眼的汗湿浏海,
看清了青年模样。
手段毒辣,少年白发,性情乖张的透谷,
竟也为博登独具的丶冷感而精致的面容心动。
被透谷盯上其实是最为悲哀的。
秉性烈厉的他,越是兴趣,狠意越深。
险峻的容颜,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其实他压根没想帮红毛出头,
只是逮到机会,非要跟金泽这死对头斗一斗。
在脑海里模拟着将博登指甲一一剥去,牙齿粒粒拔除,
剪去耳朵的影像……或许该砍断手脚筋脉,
挖出双眼,割除舌头?
「金泽对醉女坐怀不乱,剽悍不羁,却老是把心思放在一个非亲非故的青年身上!」
当时透谷从红毛口中听到这条消息,
唇角忍不住快乐地涌起一抹恶嘲。
阴狠冷血的催帐人金泽,竟也有弱点……!
悠闲跷起二郎腿,套着皮手套的手指把玩马鞭,
透谷好整以暇地观察猎物。
排在红毛后头,等着使用博登喉咙的家伙有好几个。
黏稠的精液覆盖在博登头发丶眉眼丶鼻梁丶桌面上,惨不忍睹。
支撑不了多久,因为盐酸灼蚀皮肉的剧痛,
加上整晚不停歇的折辱,博登呛咳了几声,
一口气缓不过来,登时昏死过去。
那骄傲的金泽,得知宠物受难,
表情将会如何扭曲,又愿意拿什么来交换呢?
想到这一点,透谷简直要纵情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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