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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信息,”斯文森叹了口气,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如果她知道您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她一直深深地爱着您,一直。”
出乎他意料的是,施季里茨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几可称得上落寞的笑容:“我知道。”
他们没有道别,就各自走上了自己的道路。在到达墓地时,斯文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希尔维娅的墓碑上,放着一束玫瑰,那玫瑰娇艳欲滴,红的像火。
此后的若干天,莫斯科的一个不知名地方,一位穿着西装的青年走进了安静的院落:“康斯坦丁诺夫中将在吗?”
“现在是午休时间,尤里同志,我想他在院子里。”接待的秘书道。
尤里走进了正开着桂花的院落,一阵香气扑面而来:“这是远东的同志送给您的吗?”
“是的。”康斯坦丁诺夫中将——弗谢瓦洛特——施季里茨这样回答他,“我记得那位同志和你有着相似的经历,战争中做情报人员,战争结束后,做外交官,而且都很出色。”
尤里笑了一下:“您在研究传播学?”
施季里茨一开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手边的《传播与说服》:“舆论工作很重要,尤里同志。”
“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就舆论工作的话题聊了好几个小时,尤里才说出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他即将前往国外担任驻外工作,但并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尤其担心反间谍工作会很难做。施季里茨本来想简单地说几句,但电话响了。电话是从克林姆林宫来的,施季里茨只得歉意地起身去接电话。
尤里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礼貌地起身告辞,但车子开了一半路程,他才想起自己把帽子落在了施季里茨的桌上。他赶忙催着司机掉头回去拿。
接待的女秘书还是告诉他,中将在院子里。尤里当然可以理解,以康斯坦丁诺夫的工作强度,他时常担心康斯坦丁诺夫的身体会撑不住。
“他就像捷尔任斯基一样,生活中只有工作。让他多睡半小时没有什么不好。”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走进院落,想要悄悄地把桌上的帽子拿走,却无意间发现,一片落叶飘到了中将的脸上。
他想要伸手摘去,但无意间碰到了中将的手臂,一本书从他手边滑落下来,正是那本《传播与说服》,尤里捡了起来翻了翻,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身着礼服的爱人在教堂前对视着,笑得很高兴。
他认得出其中一位是中将本人,但另外一位只是觉得眼熟。他把照片收在书里,想要放回中将的怀里,但在手碰到中将身体的时候,他只碰到了一片冰冷。
“快点过来!”他忙向秘书喊道,“叫救护车!”
这是毫无必要的了。
康斯坦丁诺夫中将在这个美丽的秋日下午与世长辞。几天之后,人们在莫斯科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发表了悼词,并派出代表参加了这位“苏联英雄”的葬礼。
艾伦·杜勒斯于1969年因病去世,人们在他的葬礼上开玩笑,说如果上帝不小心让他混进了天堂,那么他一定能暗杀掉一批天使,说不定还有几个大天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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