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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有必要——他的共和党同僚喜欢他那种口无遮拦的态度和超凡的说谎能力,他可以用自己的口才招摇撞骗,也可以随时找出一堆恶毒的词汇攻击民主党人,而不需要任何事实。

单就希尔维娅本人而言,她对约瑟夫·麦卡锡了解甚少。她只记得,在他刚刚当选的那一年——也是马歇尔计划开始的第一年,他在参议院投了马歇尔计划的反对票,声称:“美国每花一美元,就应获得价值相当的战略物资或海外军事基地。”

即使是麦卡锡自己,在发表那著名的殖民地酒店前的演讲时,也只做了点点功课,他从其他共和党人比如尼克松的几篇发言里拼拼凑凑,剪剪贴贴——最终用一张洗衣单或者新年贺卡作为道具,引发了美国历史上最可怕的恐慌。

等他回到华盛顿的时候,一半的人要求他作出解释,因此他在会议里拿着一堆档案做了六个小时的表演,最著名的话是:“这与我要找的刚好相反……我确信他不是共产党人。”

希尔维娅认为他的谎言一戳即破,但情况是,每当他被驳倒的消息出现在报纸上时,人们总会愤怒地指责他的对手。当人们字斟句酌地思考如何在一篇报告里揭露他的全部骗术时,大量使用相同骗术的人横扫了中期选举,更准确地说,是横扫了春季总统初选。

而等到夏季的季风吹在远东的稻田里时,新的战争在朝/鲜半岛上爆发了。

那时候希尔维娅并不在华盛顿,她已经厌倦了“跟踪与反跟踪”的游戏。她躲在永久中立国瑞典,在斯德哥尔摩的王宫里,和她的教父在一起。他们一起听到过中/国/总/理的警告,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理解麦克阿瑟的逻辑:

挑衅一个饱经痛苦的,刚刚从废墟上站立起来的国家,只会激起他们反抗的怒火。

后来,艾伦·杜勒斯为她解答了疑惑。他在那一年执掌中央情报局,成为他梦寐以求的情报组织的主人:

“在朝鲜战场上有两个战争,一个是真正的朝鲜战争,在这个荒凉的地带上毫无准确的地图,坦克没有用武之地,重型火炮也只能留在后方,飞机无法察觉到军队的藏身之处,在沟壑和峡谷之中,埋伏了25万纪律严明的军队——只等喇叭一吹,就要从两侧夹击毫无准备的联合国军队。而另外一个战争只存在于麦克阿瑟的想象中。所以他说,‘在圣诞节前送弟兄们回家。’”

到了1950年的年末,战争尚未结束,希尔维娅在瑞典送别了自己的教父古斯塔夫五世,从新任的国王古斯塔夫六世手中接过了诺贝尔□□的勋章。和她一起获得该奖项的还有拉尔夫·约翰逊·本奇。

在领奖的前一天,他们一起去给贝纳多特伯爵的坟墓献花。希尔维娅看着墓碑,情难自已地落下了眼泪。不仅是因为缅怀逝者,而是在这个可怕的、混乱的世界中,独自行走在寻求和平的道路上是很孤独的。她怀念伯爵,怀念他对她的照顾和他无与伦比的智慧。

但贝纳多特伯爵不会回来了。古斯塔夫六世颁奖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我很高兴能颁发给您这个奖项,威廷根施坦因公主殿下。我不仅是颁给您,也是颁给我父亲的教女和我的堂兄弟——已经牺牲的贝纳多特伯爵的亲密门徒。我为此深表骄傲。愿您能够继承他的道路。”

希尔维娅只得笑着从他手中接过奖项:“我会的。”

那一年的冬天她终于回到了瑞士的家中,她和家人们共度了美好的时光。直到上门拜访的马森上校告诉她:□□·舒伦堡已经出狱,并即将被瑞士政府驱离出境。

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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