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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那点心虚,半真半假地与他打趣,“倒是我身子弱连累相爷了,相爷不如纳个身子好的。”
楚御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但笑意略显阴冷,“就是知道,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敢说这种话气我。”
楚御难得放下公事,在房里陪了她半日。
午后又被军情叫走了。
总归府苑之中,众人都知道这位新夫人又病了。
起先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感情不和睦,眼下算是看出来,这是身子骨太弱,连承欢都承不住。
后院老婆子们坐在一块一面浣衣,一面嚼舌根,“说归说,但这新夫人伺候不了相爷可是件大事。”
“年轻气盛的男人总是忍,哪忍得住,恐怕还是得要能伺候的来伺候。”
房内虞绾音服过药身上便开始发虚汗,昨夜没睡好又加重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只大手覆上她的额头。
那只手滚烫灼热,这会儿摸起来比她温度还要高。
虞绾音偏了偏头躲开。
屋内一声模糊的低笑,“这么不禁吓。”
“你是怎么有胆子,一边骗我,一边骗他的。”
恍惚中她的下巴被捏住,不算温柔地掰过去。
清苦的小药丸被顶进了嘴里。
虞绾音迷迷糊糊地想要推拒。
药丸味道却很是熟悉,像极了之前在山寨里段婶给她的药。
说来奇怪,段婶是如今,她唯一能有安全感的人。
像姨娘。
虞绾音睡了一觉起来,口中的药丸早就化了个干净,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梦魇了。
这苦味难道是睡前喝汤药留下的苦吗?
也不像。
虞绾音呆坐在床榻边,正想着。
青颂前来禀报,“夫人,二姑娘来了。”
“二姑娘?”虞绾音甚至还反应了一下,二姑娘是谁。
接着虞荷月就从屋外走了进来,“阿姊。”
虞荷月今日穿得很是素净,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听说你病了,阿父阿母叫我来看看你。”
她来,虞绾音是没想到的。
虞绾音笑着,“家里那么快就有消息了啊。”
虞荷月顿了一下,将话题岔过去,“阿父阿母也是关心你。”
“无妨。”她的陪嫁里有虞府的眼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按理说她就应该是虞府在相府最大的眼线才对。
虞荷月将手边的食盒拿过来,“阿姊你看,我今日给你带了食补的东西。”
食盒打开,里面倒是有许多花样繁盛的药食糕点。
虞绾音暂时没有拆穿她今日来的目的,撑着额角看着虞荷月挨个说着她是怎么把东西做出来的。
虞荷月被她看得浑身发毛,“阿姊要不要先试试?”
虞绾音带着几分疲累开口,“喂我。”
简单两个字,让虞荷月愣住,“啊?”
虞绾音气息柔婉,“我没力气,荷月不喂我,我怎么吃?”
这般腔调,听得虞荷月耳根发胀,也不知怎么就抬起了手。
她垫了一块油纸,将山药枣泥糕送到虞绾音唇边。
虞绾音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温软唇瓣不小心碰到了虞荷月的指尖。
虞荷月眼睫抖了抖,即便她离开还是能感觉到那残存的柔软触感。
恍惚中想起了母亲对虞绾音的称呼,“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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