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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实在是挑不出来,看得连连摇头,“你们这就没有点像样的马夫吗?”

人牙子诶呦一声,“这出来卖身的,哪有能吃饱的啊,不过他们还是会御马的。”

徐管事摆手,“罢了,这宁缺……”

徐管事话还没说完,眼尾余光瞥见某处,

蓦的定住,他打量了一番外面正在打理马匹的男人,“这个长得不错。”

戎肆咬着狗尾草,闻声看过去,斗笠帽檐微抬,露出轮廓刚硬深邃的下颚。

人牙子立马拉住徐管事,“这不是我们的人,不卖身,是我们请来帮我们拉货的。”

徐管事熟知,这世上没有给钱解决不了的事。

他走上前,“这位公子,缺差事吗?价钱好商量。”

戎肆咬了咬草根,“什么差事?”

“相爷娶亲。”

戎肆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名讳,定定地看他一会儿,忽而笑了,“好。”

第10章

一切回归正轨后,距婚期不过几日,虞绾音在家中待嫁。

她整理自己衣物,冷不丁翻出来一件青绿短衫。

这是在江陵的寨子里,段婶给她裁量的一件短衫。

虞绾音手指轻轻摩挲片刻。

指尖还残留着麻布的粗粝感。

说来那是匪营,人人闻之色变。

可虞绾音倒觉得,他们挺好的。

世风日下,兵不兵,匪不匪的也是稀奇。

青颂转头看着虞绾音的动作,“我帮姑娘收起来。”

她刚要去接,才发觉那是件粗布麻衣,也是虞绾音刚被相爷从外面找回来那日穿的,“这是……”

虞绾音将短衫折叠好,放进了箱子最下面,“那医女给我的。”

她不打算带任何有关匪营的东西去相府,压在家里以后多半也没有什么机会再穿。

既然回来了,她还是忘了那一段遭遇的好。

提起来只会给他们、给自己平添麻烦。

就当她没有见过那匪王,没有被他带回山寨。

那只是一场险象环生又遍布谎言的梦。

虞绾音打算彻底忘掉那一切,与青颂一并收拾着屋子,屋外墙头忽然传来口哨声。

虞绾音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那十五岁的少年坐在墙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得意洋洋地冲着她炫耀。

虞绾音没理他。

虞劭是继母与虞晟的第二个孩子,虞晟盼星星盼月亮得来的家中唯一男丁。

也是虞劭出生后,虞晟才彻底不在意她。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蛮横惯了。

多数时候也是虚张声势,摔摔打打什么东西想要别人难堪。

虞劭没得回应,喊了一声,“喂,你的东西在我这。”

虞绾音还是不理他。

虞劭气得拖长音调,“虞绾音,你这是哪里来的情郎知道你要成婚了,还给你送信儿啊。”

“你不在这几日,送了好几封。”

虞绾音整理屋子的手一顿,循声看过去,果真看到虞劭手里捏着一个熟悉的信封。

信封材质特殊,是羊皮纸。

虞绾音立马出了门,看着围墙上的少年,气定神闲地三个字,“拿下来。”

虞劭看见虞绾音脸色变了,再度浮现出那得意洋洋的姿态,“现在知道急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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