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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方年纪很轻,估摸也就十七八。

虞绾音看得出来少年这会儿热得不行,但还是硬生生穿着上衣。

周围人都有条不紊地帮衬着他。

虞绾音出声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周围少年左看看右看看,给虞绾音挑了一个最轻松的差事,松火。

无非就是把积压的火堆挑开一点,好让火升的更旺。

虞绾音接过他们手里细长木棍,但还是很生疏地戳弄火堆。

她不太会使巧劲,戳弄了半天没戳动,用了些大力气后,火星突然间从缝隙里飞了出来,飘到了她面前。

虞绾音吓得慌忙起身,后脊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坚硬厚实的胸膛,手腕被结实的大掌从身后扣紧稳住她的身形。

她的身形比起他来还是格外娇小,她下意识转头,好巧不巧拧到了落枕的脖子,发出极细的轻吟。

这一眼看进了男人映着火苗的幽瞳中。

戎肆也不知人怎么能娇气成这样,撞了一下就能哼出声。

这分脆弱挑起的劣根性,让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

虞绾音眼尾就跟着泛红,吭吭哧哧地说着,“手,疼。”

戎肆别开视线,顺着她被捏紧的手,拿下了她手上的烧火棍,代替她松火。

眼尾余光瞥见她腕子上果然多了一圈红痕。

虞绾音退到一旁,再坐下时,就因为身边多了个男人变得很不自在。

她故意咳了两声,让段婶发觉,“这烟尘大,你病还没好,要不要回去?”

虞绾音顺势下了个台阶,回房躲着。

说来可笑。

回得还是他的房间。

她养病的几日还算是清静平和。

就是隔日戎肆带了几个人下山,傍晚回来的时候,带来许多东西。

有红灯笼、红帐、红烛,还有一些红纸瓜果什么的零碎。

虞绾音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心照不宣地没有问。

毕竟从她穿着他的衣裳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匪寨起,他们就注定无法清白。

但虞绾音此时无比心虚。

偶尔会因想起自己和楚御的婚事而忐忑不安。

这两人之间还有宿世愁怨。

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暂且蒙混着。

寨子里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

戎肆的屋舍需要重新布置,他带着东西进来,瞥见先前准备的寝枕被她摆在一旁,而摆放寝枕的位置放了一个折叠几层的毯子。

戎肆随口问着,”

不舒服?”

虞绾音反应片刻,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有点高。”

戎肆没做声,只有收拾完床铺临走前说了一句,“明天随我下山,想要什么自己挑。”

虞绾音有点意外。

她看着戎肆的背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次日清晨,山脚下街巷摊贩一个接着一个出摊,江陵城中炊烟袅袅,遍布烟火气。

戎肆带她下山,虞绾音带了一顶帷帽,穿着自己原本的素白衣衫跟随他进了铺子里。

那掌柜认识他,一见面就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虞绾音小心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掌柜也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许是生意依仗着他们。

也兴许是知道这等邦匪的事不能打听,因此也没有多嘴问他身边为何多了个女人。

戎肆叫他们拿出几段布匹和棉种让虞绾音挑。

掌柜在一旁闲聊,“关了几日可算能开门了。”

“怎么?”

“您应当听说过,”掌柜小声嘀咕,“前阵子左相巡城呢,我们那哪敢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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