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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有心理准备的首领都不免为这样血腥的场景沉默数秒,更别说墙边的广乔,文信鸿已经扭过了脸,阖上眼帘,再不敢去看他们的表情。
就算这时候为自己辩解,说最开始他确实是为了实现抱负而来,还有什么意义?
良久,首领缓缓开口,叫来门外的下属:
“……把他们都带回基地去。”
第67章 醒
云砚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身在一片纸醉金迷中,酒吧的工时费一个小时就能有一千,寄回家里的话,足够他的家人使用很长一段时间。
但他也知道,他们没有用过这笔钱。
在困苦的地方,富有本就是一种罪名。
低沉的爵士乐轻缓流淌,在刻意营造出氛围的冷色灯光下,银发的侍者好似一抹月光穿行其中,云砚泽穿着得体的燕尾服,为来往的贵客端上酒水。
一位年轻的贵族借着几分酒意,指尖“不经意”地试图划过他端着托盘的手腕,侍者眼也不抬,手上的托盘便稳稳当当换了个方向,他礼貌地向面露愕然的贵族颔首,面不改色地离开了包厢。
将一轮酒水都送完后,云砚泽倚回吧台边,和他混熟几分的调酒师凑过来调侃道:
“老板把你请来,可算雇对人了。”
酒吧里的营收额都因为他上升了不少。
虽然头一个月因为收不住手,云砚泽险些拧折了某位贵族的手,但在他学会如何使用精神力对他人进行暗示后,这种事情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云砚泽接过对方推来的一杯饮品:“多谢。”
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冰块的碰撞声十分清脆,知道他是学生,调酒师只给他倒了一杯普通的橙汁,然而在云砚泽将那杯橙汁送入口前——
有谁贴在他的后背,从他手中夺过了整杯饮料。
骨节分明的手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蕴含力量感的线条,调酒师有些意外地看着云砚泽的表情从警惕恢复到平淡,甚至还带了一丝隐约的无奈。
银发青年回过头:“你来干什么?”
牧浔已经一口气将抢来的橙汁给喝完,闻言沉默了片刻,将杯口凑到鼻尖,不可置信般嗅了嗅。
“……”
云砚泽稍稍眯了一下眼睛。
他半个身体斜斜靠在吧台上,看着牧浔再三确认这是一杯货真价实的橙汁,再面色奇怪地把杯子放下后,好笑地问:“赚到钱了,跑这来喝酒?”
牧浔:“……我以为你在喝。”
云砚泽指了指墙上的钟表:“现在还是我的上班时间。”
上班时间不能喝酒。
一旁关注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调酒师也终于找到插话机会:“这杯是我给他倒的橙汁,客人,如果您需要酒水,请直接告诉我。”
牧浔:“……”
在他钻进地缝消失前,云砚泽好心提醒:“这里低消一千起。”
虽然语气很平淡,但牧浔确信他从云砚泽眼底看出几分控诉的意味:
某人连自己的生活都还保障不了,就跑来这里花天酒地?
牧浔最后也没花这一千块,而是换了身燕尾服,陪云砚泽一起打了一个小时的工。
临下班前,他黑着脸把客人塞进他口袋的小费通通交给老板,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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