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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醒了。”
“那就好,”医生利落地收起手电,“我和赛尼尔叫你半天了,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牧浔没否认自己多停留了一会,他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云砚泽躺在他身旁的病床上,和精神海里不一样,他眼皮紧闭,面色苍白,连胸膛的起伏都微弱到可以不计。
赛尼尔正在调试云砚泽身边的监测仪:“他的精神海稳定了,晚点我会为他注射第一针毒剂,但是……”
两种剧毒在体内争斗、互相压制,作为宿主的肉身不可避免会感到痛苦。
赛尼尔倒是对他的毒剂没有太大担忧,他唯一担心的是……
云砚泽能不能挺过来。
牧浔走到云砚泽的床边,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男人几乎要与惨白的病床融为一体,只一双眼睫还含了几分浅淡色彩,严严实实地遮住那双平日里总是过于冷漠的眸色。
其实……
牧浔想,在再见面之后,这人身上的坚冰是融化过的。
在将他母星的炸弹拆除后;在每一次注视着牧浔发号施令时;在用抗拒的肢体和语气把他推远后……
云砚泽仍然没有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云砚泽面上许久:“……他能挺过去的。”
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没再看赛尼尔的神色,他无声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在分别前,云砚泽答应他的。
——他说过,自己会回来的。
/
注入毒剂的时间安排在晚上,夜幕降临后,连一头扎进云砚泽留下的稿纸里,整整一天没吃没喝的安第斯都赶到了病房外,所有人严阵以待,被清空出来的楼层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希望被浓缩成极小的一瓶毒剂,正握在赛尼尔手里轻轻摇晃。
接下来,两种至毒之物会在云砚泽体内争斗厮杀,直到新的毒剂压下原来的毒性。
这次牧浔留在了病房里。
为了防止云砚泽的精神力突然暴走伤人,他被安排在离云砚泽最近的地方,惨白灯光将他的眼睫打落一片浓郁阴影,衬得他原本就冷峻的轮廓更加锋利。
首领背对着玻璃,视线死死定格在云砚泽面上。
在准备注射前,赛尼尔没忍住抬起视线往他的方向看来。
牧浔仍然低垂着眸,只唇瓣轻轻开合,替他下定了决心:
“……动手吧。”
针管缓缓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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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泽双眸紧闭,高烧带来的潮红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更令人心悸的死灰,等到赛尼尔小心地将针管抽出,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是成功……
还是失败了?
守在急救仪器旁的布兰难得有些焦虑地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一分一秒过去,连赛尼尔都忍不住要再次上前确定,自己有没有将药物注射进去前——
云砚泽唇瓣轻颤,挤出一声压抑而颤抖的呻吟。
“唔——”
仿佛往冰湖里滴入一滴滚烫岩浆,云砚泽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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