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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美的、无法坦然拥抱死亡的实验体。
*
这对曾经的师徒的交锋寡淡且迅速,只消片刻,那股沉默的氛围便烟消云散开。太宰治顺走了他厨房里临期的蟹肉罐头和冰箱里最后一瓶甜牛奶,又抗走了他书架上所有织田作之助的作品,才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开了。
走之前,这位早已脱离了港口黑手党洗白上岸了很多年的侦探社成员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阿栎,一场新的风暴要开始酝酿了。”
“这才只是个开始。”
秋沢栎的回答是毫不留情地将门大力扣上,并决定对自家房子进行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翻修,力图设计出能将横滨开锁王扣在门外的安保设施,之后卖给铃木财团用来防备怪盗基德,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但比起这个。
“我有些后悔了。”
与聪明人的交锋太费脑子,秋沢栎撑着一张脸把太宰治送走之后,刚补充完的糖分又在叫嚣着不足。
他脱力的顺着墙滑落,地板上湿漉漉的痕迹还没干,都是刚刚那位来客带来的。与太宰治爱投水的癖好相同,还在横滨的时候,秋沢栎其实也酷爱在水里的感觉,就像脱生于母胎的水最后全部都会还给彼此一样,他的世界里有一场终年不停的雨始终在下落。
猫静静的蜷缩着身子趴在他身旁,拿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后悔什么?是后悔和隔壁家那小子接触,还是后悔不该掺和入‘正常人’的生活里?”
“都有吧。”
少年上半身靠在墙上,手里的手机因为电量不足而宣告待机,但他却懒得撑起身体,任眼里的倦怠意味翻涌而上,像潮水一般吞没身影:“我之前只是觉得好奇。”
好奇那个能在空虚而肮脏的世界里成为他紧紧攥着的念想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好奇这份感情到底为什么可以超越对于坠落的解脱、替代这数年来日夜不休的噩梦,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他不在乎一切。
秋沢栎在某种意义上完全师出太宰治,面对世界的虚无,这个命题就像让太宰治找到活着的意义一样,对于秋沢栎来说也是一个令人不得不去深究的答案。
于是在这段时间里,他放下了之前所有的实验,放下来自东京、来自米花町的一切,犹如飞蛾扑火一样,毫不犹疑的在其中卷灭一切。
好幸福。
只是看着就好幸福。
幸村精市全然没有发觉,无论是二十五岁的他还是如今十三岁的他,只要站上球场就像一块闪闪发亮的宝石,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属于自己的光辉。
只要守护着他。
只要看着。
曾经的那些负面情绪像一锅烧开的魔药,咕嘟咕嘟的打着卷,将他吞进玻璃瓷瓶中,但幸村精市地存在像是一根引线,一根绳索,将他系在人间。
而这段时日,虽然嘴上不说,但毛绒绒的闯进他世界中的切原赤也、经常给他投喂小甜点的丸井文太、会拿出自己零花钱(自愿)请两个后辈吃饭的杰克桑原、面冷心善的真田弦一郎……足以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颜色。
不想放手。
这样下去就好了,这样下去就很幸福了。
他浸泡在美梦的礁岸里,所以太宰治突如其来的造访才猛得打碎了那层棉花糖一样的外壳。
因为平息了十年的风波再度发出尖啸,虎视眈眈地袭来,他终于产生了后退的念头。
但是……
“不,我应该没有后悔。”
秋沢栎把自己往墙角的地方挪了挪,困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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