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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远起得比较早,经常能听见手机那头,陈安楠声音里的软乎和沙哑,像带了小勾子似的哼,懒洋洋的。
陈安楠每晚睡觉前手机电量一定冲得满满的,不然电话撑不到早上,有时候睡着了没留神,手机被他折腾到身底下,第二天醒来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谢溪还因此笑话他“牛皮糖都没你黏人,你俩再这样我都要磕上了”。
陈安楠嫌他烦,把自己的盒饭捧到后面桌子上去吃了,用后脑勺对着好友。
谢溪在后面乐滋滋地用手指头戳他,鹦鹉学舌的说:“陈安楠同学,要不要加餐?草莓泡芙哦。”
陈安楠也不转头,伸手在后面摸来摸去,碰到盒子边缘,一把拿过来,自个儿慢慢地吃,就是不理谢溪。
谢溪乐得不行,两个人好友关系维持了这些年,从没断过联系,要说谢溪这个小孩,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为人仗义,性格也好,成长环境使然,让他总有一股劲劲地气势,有点爱出头。
是以,每回遇到有人说陈安楠不好,他都会第一个挺身出来,叫他们不要背后乱嚼舌根,尽管他自己也爱说人家小话,但怎么能够跟帮朋友打包不平相提并论呢?
眼见赛事越发的紧张,比赛的场馆里每天都有很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
陈安楠的训练课也被排得很满,休息时间少了很多,连声乐老师对他的指导都比之前严格。
从哪儿发声,发声位置,腹腔共鸣,吐词方式都要有很精准的把控。
陈安楠每天都很累,尤其是他长相上的出挑让他无疑成了高频度的采访对象,经常去吃个饭都能遇到一帮媒体工作人员,一帮摄像头乌泱泱的对准他,要上来采访。
陈安楠有点不适应镜头,面对镜头时总是有点慌张无措,眼睛眨啊眨的,很局促,后背也绷得很直,往那一站就跟个树桩子似的,完全没有动态美感。
幸好谢淮有足够的工作经验,能够缓解他的尴尬和无措。
谢溪失去了好友的陪伴,很快就后悔来这里了,没过两天,他又感冒了,天天打着喷嚏,鼻头被拧得通红,因为精神头不济的缘故,脸色变得蜡黄,也不敢再靠近陈安楠了,怕万一再给传染了。
在休息室的时候,陈安楠收到了好友的Q.Q消息:小陈同学,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陈安楠咸鱼似的躺倒在沙发上,给好友回到:我给你买了药,放你桌上啦。
谢溪哧哧笑起来,觉得这个好朋友真的太贴心了。
快过年的前几天,节目组组织大家一起出去采风,说是给小朋友们放松放松,怕情绪压抑。
这几天太阳出得很好,他们一行选手坐着大巴,颠簸了两小时,来到了这座城市的郊外,路渐渐窄起来,尘土在冬日干燥的冷风里飞扬。
不同于市区的高楼林立,郊区有着北方的特色景致,一片片收割过的棉花田,衬地天边蓝色是那样的圣洁,太阳明晃晃的挑在眼前,近得好似伸手一碰,就能触到。
挑着担子的农人从土道上走过去,避开他们一行人,陈安楠对农家其实不算陌生,陆文渊每年只要有空就会带俩个小孩下乡去避暑。
南方的农村,每间独栋小院后面都会开辟一片菜地,种各色蔬菜,全是有机肥料种出来的,特别肥美鲜嫩,那冰凉的井水,用压水器汲上来,要比城市里的自来水凉得多,做绿豆汤当真是解暑。 w?a?n?g?阯?发?布?y?e?ì????ū?ω?é?n?2????????????????
陈安楠那时候只有七岁,很喜欢喂鸡喂鹅,学着人家大伯“咯咯咯”的叫着,只是压根没有鹅理他。
于是,陈安楠就想到了一个绝顶聪明的主意,他喜欢吃鸡蛋,那大鹅肯定也是爱吃的,所以,他爬到鸡窝里偷了老母鸡的蛋去喂大鹅,结果被老母鸡追着满院子跑,他边叫边跑的样子很快就吸引了几只大白鹅。
不多时,院子里就传满“鹅鹅鹅”,“啊啊啊”,还有“咯咯咯”的叫声。
陈安楠吓得鸡蛋全掉在地上打碎了,还被大鹅狠狠啄了几下屁股,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的哭。
好心喂吃的,还要被啄屁股,这可真是天大的委屈!
陈安楠哭得不行,陆文渊就一边用鞋底拍在地上,一边哄他:“哎呦好了好了不哭了,叔叔把他们都打跑啦!忒!你这只该死的坏鹅,谁准你们欺负我们家楠楠的!还有你这坏鸡看什么看!看不见我们伤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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