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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的却是个女人。
只见太子妃几乎快将唇咬出了血,在她身后,小皇孙双眼含泪,紧紧抱着满身是血的时允竹。
时允竹身上的刀伤箭伤触目惊心,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马身,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却还紧紧握着手中长剑。
“列阵——”
兵士们将刀举在身前,训练有序地将人保护在身后,随军的大夫连忙围上前,为他们检查伤势。
李将军翻身上马,一双虎目带着戾气,凝视着随之而来的追兵。
“停——”
白翟领军疾呼一声,身后兵士也纷纷停下,骏马嘶鸣,眼中赤红一片,恨意几乎要凝成血滴出来。
两军对峙,静默无边。
月光在甲片上流下一层冷白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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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虽过程凶险,结果终究算是好的。
等到江问钧收到消息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太子妃和小皇孙被成功救出,时允竹也脱离了危险,接下来只需静养便好。
可哪怕知晓结果,江问钧却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时允竹......”说着仍旧心有余悸,又拿起其内夹着的一小张便条,看清内容后不禁摇头笑了笑。
便函上的字迹有些虚浮,看得出来伤势很重,只说着不许将江问钧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别人。
不难看出,这便函的主人是想心虚逃避了。
“等伤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还能一辈子呆在边疆养伤吗?”江问钧眉梢微挑,想着时景初知晓真相后的反应,嘴角的笑容很是幸灾乐祸。
而与江问钧的轻松不同,另一边,义伯达哈简直要暴跳如雷了。
白翟的使臣队伍早已离开大乾,可为了坐阵局眼,最后离开的便只是赫索努本人,以及义伯达哈的替身。
传信的探子早已趴伏在地,胆战心惊地不敢出声。
“废物......连看个人都看不好,都是废物!”
很多年了,义伯达哈遇万事都是面不改色,已经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他剧烈喘息了几声,再开口时,勉强恢复了冷静。
“之前便总觉得江问钧妥协地太过轻易,”他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啊,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探子低着头,不敢回话。
“他若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了。”
义伯达哈声音嘶哑,面容阴沉地有些狰狞,从书架上抽出一封信来。
“本宗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这封信送到皇帝眼前,听到了吗?”他递信的手枯槁丑陋,“明日之前,若本宗见不到皇帝,你知道后果的,对吗?”
地上跪着的人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可怕的事,连磕了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效率也的确不慢,次日丑时的时候,义伯达哈便鬼祟进了宫。
顾清晏不得不见他。
——只因那封信上写的是四年前的往事,写着几个月前官驿中的密谋,以教人心惊的笔触,写着江问钧所谓的“狼子野心”。
而顾清晏以己度人,他当然是信了大半。
义伯达哈走进大殿,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臣参见陛下。”
顾清晏早已挥退了众人,他虽嫉恨江问钧等人,但也并不觉得白翟是真心帮他:“大胆!谋反不成,现在倒知道要来找朕了?!”
义伯达哈连忙辩白:“臣等万万不敢啊,一切都是江贵君狼子野心,暗中想要谋害皇上,他的手里可握着兵权啊!”他说着,又膝行上前几步:“臣等该杀,优柔寡断,不敢直言拒绝贵君,直到今天才鼓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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