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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瀑,霜雪一般倾斜而下,却照不亮江问钧暗沉的眼眸。
他肩背挺拔,不动声色,只有捏着信笺一角的手却隐约泛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赫索努与义伯达哈一样,也弯腰拜下去,眼中都是浓厚的恶意。
昔日少年将军,满堂花醉,一剑寒霜,长剑凌清秋,傲气风流。
临危上任,率领三十万大军便平定边疆,被大乾百姓视为“定国侯”的你,现在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江问钧却笑了,他缓缓往后靠去,右手一松,信笺轻巧落下。
赫索努瞪大了双眼,猛地直起身,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世人皆是如此,爱看美人迟暮,英雄折腰,可真当有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时,反倒又觉得不可思议了。
义伯达哈目光阴冷,厉声道:“难道将军受尽折辱之后,反倒要以德报怨么!”
江问钧却摇头:“没有这箱信笺,我照样可以达成目的。”
见他如此不识好歹,义伯达哈终于再也装不下去:“将军莫不是以为看了这些东西后,还能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吗!”
随着他的话,暗处仿佛有人缓缓拔刀,出鞘之声骤起。
时景初惊慌回头,叶淮之的手也早已握在了刀柄上。
江问钧面色不改:“你可以试试。”
院中气氛骤然冷凝,三人对峙着,空气仿佛都胶着住了。
直到义伯达哈再次出声,才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只见他的脸上都是怒气与阴冷,衬着衰老干瘦的面皮,甚至到了狰狞的地步,开口所说的话,却仿佛像是一道惊雷。
“将军如此忠君爱国,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大乾现在的‘君’,真的是你要衷心的君吗?!”
江问钧一凛:“什么意思?”
义伯达哈却又忽然冷静下来了,他伸手,朝着空中作了个揖:“将军别忘了,那封信上除了‘四’,可还有个‘十三’呢,想必以将军的谋略,应该知道这都是什么意思吧?”
江问钧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肃杀:“你们知道什么?”
“只是可惜,若没有十四年前的那场大火,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呢。”
“那时的顾清晏刚过十七,不可能做到。”
“小人可从没有说过,火是那位放的啊。”义伯哈达摇头叹息,事到如今,他也终于不得不亮出了底牌。
江问钧拧眉:“大宗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直说的好。”
义伯达哈嘴角微勾,声音压低,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我们没有放火之人的罪证——但我们手中,有两个人。”
两个人?!
义伯达哈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宣纸,缓缓展开。
是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两个人一坐一站,坐着的妇人风韵犹存,站着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
可这两人的眉眼之间,却都是教人心悸的熟悉。
——只因这妇人的形貌与太子妃分毫不差,而从那个孩子的眉眼,也依稀能辨出几分先太子的模样!
江问钧甚至都忘了眨眼,一顿不顿地盯着画像,今晚一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真正认真了起来。
目光犹如实质般刺向义伯达哈,其中的锋利强势几乎要让他站立不稳,勉强镇静道:“机缘巧合,十三年前,我们的人在边境遇见了怀着身孕的太子妃。”
这当然是美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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