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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心口,后知后觉地,顾清晏又想起那个噩梦。
——果真如御医所说,只是操劳过度吗?
可之后又查验了那晚所有的杯盏瓜果,都没有任何异样。不过他也知道,易君迁的医术神鬼莫测,不容大意。
便只能含恨道:“可惜朕现在左右受制,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江问钧征战多年,哪怕现在困在深宫,依旧不容小觑,而易君迁医毒双绝,又是孑然一身,无从下手。
唯有时景初好办一些,可碍于气运,反倒成了最不敢动的那一个。
“可这也都只是暂时的,”顾清晏开口交代,“加紧人手,以后他们三个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每顿用的膳食,都要给朕如实汇报上来。”
叶淮之站在下首:“是。”
“还有夏承运,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臣领旨。”
顾清晏颔首让他退下,半晌揉了揉太阳穴。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声“夏”字堵在喉间,恍然片刻,久久回不过神来,端起杯盏,却发觉茶水早已凉了。
而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敲响:“陛下?”
顾清晏回过神来:“进。”
一个小太监抬步走进来,手上端着茶盘,透过氤氲的热气,眉眼很是熟悉。
“你是——”
“奴才名叫小程子,”这小太监双眼通红,一看便是私下哭了很久,“是夏总管的干儿子。”
顾清晏啜了一口热茶,没有再说话。
小程子默默退后一步,站在他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只在顾清晏需要的时候,将那样东西先一步放到他的手边。
时间倏忽而逝,两个月过去,顾清晏仍未能找到夏承运。
但谁也知道,夏承运必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而小程子也趁着这段时间,一跃成为了顾清晏的贴身太监,身份地位都不同往日,却依旧宠辱不惊,一桩一事都办得极为妥帖。
虽肯定比不过夏承运,亦让顾清晏很是满意。
而对于叶淮之等人来说,五月最重要的事却与顾清晏毫无关系
——只因五月廿一,是时景初十七岁的生辰。
天气已经转热,时景初也换上了薄衫,用过早膳之后便坐在窗边,看了看远处绿色的梧桐。
映荷走进来,她面容只是平常,放进人堆里便泯然于众人,一双柔荑细嫩,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双能杀人的手。
“首领说他们今午会过来。”
“我知道了,”时景初说着又好奇道,“你为什么直接叫他首领?”
映荷回道:“前首领很久以前便不知所踪,皇帝也早已命他成为新任首领,只是他不愿,名上便只是副首领,实际与首领没有什么分别。”
她的眼中藏着深深的崇敬,时景初不禁问道:“你很信服他?”
“暗卫营的都是,”映荷顿了一下,“......首领跟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时景初又想问出口,映荷却不欲多说,便只好放弃,挥手许她退下。
百无聊赖地站起身,伸手点了点窗外枝桠发出的嫩叶。
晨露微凉,顺着指尖流到手腕,最后没入袖口布料消失不见。
已经十七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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