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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夫人的表情也都如他所料:“怎么会,允竹......”
“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如此,”时侯爷声音低沉,“可能在他抛下我们,不惜断绝关系也要进宫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吧。”
时夫人却依旧不愿相信,怔怔落下泪来。
时侯爷叹了口气:“再说,若是我们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受了委屈的景初怎么办?他也是我们的儿子啊。”
或许真的,现在那个深宫之中的时允竹,早就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的人了。
那个天资过人爱护兄弟,如名字一般如竹如玉的孩子,可能四年之前便已经消失了吧。
时夫人泣不成声,仍旧说道:“那也等到过年以后吧......最起码,最后过一个年。”
时侯爷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阴差阳错,这也成了时允竹最后的慰藉,毕竟直到死去,他仍是时家的孩子。
哪怕只是来不及,只是一个可笑的延期。
等到时景初也终于知晓了缘由,心中却依旧担忧。
他不知道二哥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才会故意对父亲恶言相向,闹得要断绝关系的地步。
但好在是在过年之后,到那时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吧?
然后再把话说开,父亲母亲若是能知道真相,知晓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的二儿子在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也绝对舍不得了。
时景初将家中发生的事写下,交到了暗卫手中。
想了一想,又问道:“你们副首领呢,为什么不是他来?”
暗卫冰冷缄默:“首领有事。”
时景初犹豫一瞬,还是轻声说道:“那可以帮我带句话吗?就说我有事找他。”
暗卫将信笺收好,点头答应,很快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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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淮之接到消息之后,静默良久,只让那名暗卫先行退下。
为了方便,他当然在宫内也有一处居所,就在西面最隐秘的殿中。
从外面看只是一处荒殿,甚至由于年久失修而变得岌岌可危,内里的陈设也很是简单,实木桌椅,干净利落。
叶淮之坐着,面无表情,是一贯的冷峻漠然。
——内里却多了几分不能忽视的苦恼。
为什么要派别的暗卫去送信?
当然是因为他不敢见他。
或者说是不敢面对,自从那日与时允竹分别之后,叶淮之便陷入了无尽的烦闷之中。
一方面是时允竹的话,他当然知道这才是最理智的选择,时允竹本就活不了多久,若能最后逼得顾清晏不敢再碰时景初,也是好事。
......叶淮之本该是这样认为的。
可眼前却又总浮现时景初的面容。
想起秋猎那晚的月色,热气氤氲的温泉,湿漉漉贴在少年身上的衣服,以及少年湿漉漉的眼睛。
乖巧又委屈的模样,生气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低着头发颤的指尖,简直教自己的心都慌了软了,什么都愿意答应,什么也愿意为他做。
况且叶淮之也在那晚承诺过,往后不论什么事,都绝不会再瞒着他。
叶淮之无奈地捏了捏鼻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猫叫,而后一只狸猫从窗外跃进来,也不靠近,只趴在墙边。
——这猫通体橘黄,只尾巴白了半截。
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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