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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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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接到父亲要来的消息,时允竹连忙站起身来,条件反射地想要沐浴,可想了想,还是只换了一件衣服。

——镜中的人脸色苍白,神色疲倦,满身酒气。

时允竹怔怔地摩挲着镜中人的脸,用力掐了掐,想要气色显得好些。最后只能自嘲地笑笑,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惶恐无助胆怯?或许又带着悲怆的惆怅苦楚?

毕竟父亲是来问罪的,而他却不能辩驳,甚至要往里再添一把火,好教自己彻彻底底地埋葬进去。

时允竹没有将酒壶收走,甚至又摆了几个出来,把酒水泼洒四周,最后坐在上首。

后知后觉地又紧张起来,还多了些许隐秘的欢喜。

......毕竟他已经整整四年没有见过父亲了。

所以当时侯爷踏进房中,首先闻见的便是扑鼻的酒气。

他本就是带着怒气来的,火气便更加汹涌:“怎么?多年不见,贵君还等着我跟你行礼不成?”

时允竹依旧坐在上首,不招呼也不让座,只淡漠道:“儿子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父亲?”时侯爷看着满屋的酒罐:“你知道景初怎么样了吗?却还在这里喝酒?你怎么——”

——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时侯爷满目的痛心,剩下的话都梗在喉间。

而时允竹将所有的血泪吞下,语气嘲讽:“哦?四年之前,侯爷不是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现在又摆出如此姿态是要做什么?”

时侯爷怔怔退后半步,愣神半晌,才勉强开口道:“景初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看见父亲的样子,时允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出来。

痛得几乎要麻木了,喉间又涌上一阵血腥之气,强行咽下去,嘴角却勾起:“本君还以为你已经查到了。”

时侯爷在进宫路上设想过无数次父子相见的情形,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乎是神情恍惚了。

他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只是四年未见,怎么就变成了如此陌生的模样?

时允竹继续说道:“毕竟父子一场,今日再别也不知何时再见,时景初已经没什么作用,我也不想装了。”

“......装什么?”

“装什么?”时允竹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话似的,几乎要笑出声来,“装兄友弟恭,装父慈子孝,若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落到如今的这般地步!”

时侯爷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时允竹越发激动:“就是你们!四年前拦着我进宫,四年后又阻挠我的计划!若不是时远江——”

“啪”的一声,时允竹的话被一巴掌打断,半晌摸着脸颊通红的掌印,长发垂落四周。

看不见的阴影之中,时允竹眼角落下泪来。

而时侯爷右手颤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你......那是你的弟弟!他不愿被你利用,反倒是他的错了?”

时允竹低着头,沉默不语。

时侯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哽咽:“是我教你长大成人,是我的错。”

他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某一瞬间简直像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少年成名,状元及第,很多年了,这一直是自己最骄傲自豪的儿子。

“我情愿你碌碌无为,”时侯爷声音嘶哑,“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然后不欲再说,只转身离开:“那就如你所愿,以后你时允竹的时,与宣平时府的时再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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