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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清晏今晚又被摆了一道,本就恨得咬牙切齿,此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倒觉得痛快了几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如何?”
时允竹收敛神情,淡淡道:“那当然是比不过圣上,要人不成强行下药,被抓奸的滋味又如何?”
顾清晏眼神倏然阴沉。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又被算计了。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除了惊怒愤恨以外,还多了不能掩盖的惊惧恐慌。
上次只是前朝发生了意外,那这次呢?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会露怯:“朕很好算计吗?”
“江贵君腹上的伤口好了?那个刺客呢,就算没有立即丧命,也是生死未卜吧。”
他毕竟还有气运在身,与他作对的人,都不可能会有好下场。
顾清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两个人,声音阴测测的,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你有想过自己吗,朕的时贵君?以你病入膏肓的身体,朕要倒看看你还能活过几日。”
顾清晏说完便拂袖而去,目中寒芒闪动。
易君迁扶着时允竹,心中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因为顾清晏说的的确是实话,江问钧还是主动挡箭,伤口前几日才大好,而叶淮之当场就被毒蛇咬住,若不是有时景初......
可不就是生死未卜吗。
就在这时,时允竹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硬生生喷出血来,咳嗽不止,斑斑血迹很快便染红了衣领。
“时允竹!”易君迁一惊,连忙为他把脉,又招呼侍从赶快将轿辇抬来。
轿辇很快便到,易君迁半抬半抱着将他扶上去,眉头皱得死紧。
......这个脉象,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时候,甚至比那还要凶险几分。
天道气运的报复,竟然来的这般猛烈,这么快吗?
时允竹眼睛半闭着,已经是半昏迷了,胸腔疼痛如烈,简直像是有把刀在不停地刮刺着,昏昏沉沉之间,他的眼前不停闪过大哥离开时的那一幕。
那双通红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的愤怒和失望,都是在看我么?
他的嘴角又涌出血来,停也停不住,时允竹却好像毫无所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自虐一般回想着那张冰冷失望的脸。
又突然想起去秋猎的路上,景初撒娇着要在塌上吃饭,大哥突然找过来,在饭桌上小心觑着自己脸色的模样,停在半空中收回的筷子,生怕惹他生气。
可明明是他时允竹做错了事,在城墙上用贵君自称,让别人擒他下去,甚至要治他的罪。
几十年来,哪怕他再骄纵无理,大哥都好像从未生过他的气。
分明是哥哥,却像是一团温柔地包容他一切的水。
......明明是哥哥。
时允竹面色惨淡,紧紧攥着胸前的布料,指尖青白。
——而另一边,叶淮之。
他也未曾料过会发生这等意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暗中跟着时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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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身上的药还未解,至于外面的大夫乃至御医,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作用。
马车一路疾驰,时远江轻轻擦着幼弟额上的湿汗,一面让人去请御医,一面又向车外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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