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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顾清晏今日穿着一身冕服,四色玉珠系成十二旒垂在前后,两侧垂充耳青玉珠承以白玉瑱,玄色衣裳绣着日月金龙。

例行的祝颂与赏赐过后,晚宴很快便开始了。

时景初今日得了口谕,所以能直接坐在二哥身旁,顺着层层玉阶往下看去,琉璃香炉燃着檀香缓缓升起,其下人影攒动,像是隔着一层云雾,都看不分明。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父亲母亲,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而时允竹坐在紧挨着他的上首,本该是大喜的日子,面上却很是冰冷,偶尔看过去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沉郁躲闪。

整个大殿都是热热闹闹的一片,只有他们一个发呆,一个演戏,倒显出几分异常来。

而顾清晏对这一幕却很是满意。

——对于预想中的,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想要看见时允竹痛苦不堪的神情,看到懵懂青涩、宛若一张白纸的少年躺在他的床上,再由他亲手拆开这份礼物。

“景初,在看什么?”一道声音打乱了思绪,时景初回过神来。

只见顾清晏正含笑望着他,眼神深处藏着一抹势在必得。

时景初的回答中规中矩:“回圣上的话,臣第一次坐在这里,往下看时一不留神便看呆了。”

“真是孩子心性,”顾清晏带着几分调笑,“你若是想,以后都可以坐在这里。”

——谁都知道,每年都能坐在这里的除了皇帝本人,便只有四位贵君了。

这简直就是明示了,时景初一愣,而后便像是慌了神,颇有些手足无措:“臣......”

顾清晏欣赏了一会儿少年羞赧无措的神情,终于心满意足放过了他:“朕说笑的。”

而时允竹坐在一旁,藏在宽袖中的手越攥越紧。

哪怕知道是逢场作戏,可看到弟弟如此,他依旧觉得坐立难安。

......要怪便只能怪他这个哥哥懦弱无能吧,不能遮风挡雨,反倒要弟弟去冲锋陷阵。

时允竹心中这样想着,默默饮了一口酒。

但所幸已经知道如何去挣脱了,至于景初,时允竹原本淡漠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凛然。

哪怕自己千刀万剐,也不会教他有事。

乐曲悠扬,丝竹乱耳,桌上的菜色撤了又换,酒过三巡,在顾清晏无数次的眼神催促下,时允竹终于动了。

他拍了拍手,身后的侍从便送上来一个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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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允竹的声音有些沙哑,简直将“无可奈何的痛苦”演绎的淋漓尽致:“景初,除夕夜,陪哥哥喝一杯?”

时景初对他的演技叹为观止,差点没接住戏:“......好。”

时允竹提起玉壶亲自给两人倒酒,到时景初的时候按在边缘的手指悄悄用力

——原是内有乾坤,所以这酒虽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但只有时景初的是加了料。

而顾清晏坐在一旁,亲眼看着时景初将酒全部喝下,嘴角总算勾起一抹笑意。

时景初放下杯盏,不禁有些紧张。

毕竟他是真的喝了加料的酒,还是“满院春”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药。

偷偷蹭了蹭手心的薄汗,担心被看出异样,时景初开始埋头苦吃,从八宝鸡吃到醋溜鱼片,又从鹿筋鱼翅吃到酥骨鱼,直到捻起一枚糕点的时候,才终于感到一阵眩晕。

这药来得气势汹汹,时景初头脑发昏,转瞬之间看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蒙在雾里,旁人与他说话回应都慢了半拍,呆呆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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