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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贵族与直隶府衙所建之地。可这穷贱却大不相同——平民百姓居北,称之穷;秦楼楚馆等烟花之地都在南城,谓为贱。
因为视角与失重的原因,时景初有些辨不清方向,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出了皇宫,在隐蔽的地方换了马车,而后便一路往南疾驰而去。
越往南走路旁便越是热闹,茶楼酒馆前灯笼高照,杂耍艺人敲着响锣,时景初掀开车帘便不禁睁大了双眼,因为家中人管得严再加上年纪尚小,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有香风吹过,往源头看去,便见一双层小楼前挂着一对红色栀子灯笼,时景初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这奇怪建筑到底是做什么的,还欲探出窗子继续回头看,便有一只手将他强行拉了回来。
“眼睛都快贴上去了,有这么好看?”叶淮之的面色却有些不悦,修长有力的手指攥着他的后衣领,收回手后似笑非笑。
时景初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啊?我看那个栀子灯笼觉得奇怪,还有这样的灯笼?那个小楼是做什么的?”
叶淮之面色和缓下来,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下指尖,吐出两个字:“妓院。”
——此地风俗,只要门前挂着栀子红灯的,皆是烟花之地。
时景初这才明白闹了个笑话,想起自己竟盯着看了那么久,凝白双颊染上一抹薄红,配上垂在颈侧的乌发,更显得秾丽惹眼。 W?a?n?g?址?发?B?u?Y?e?ī????????e?n???????????????????
叶淮之的眼眸微不可见地暗了一瞬,唇角勾起,贴心地不再开口。
经过此事,时景初也不敢再乱瞥乱看了,只乖乖地坐着,暗暗祈祷马车快些停下。
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终于到了,时景初下了马车,眼前却是一望无际的江面。
这江面上氤氲着一层水雾,灯火明灭,隐约可见几艘画舫泛舟而去,琴瑟声与歌女的咿呀唱腔相互映照,风流旖旎之气迎面而来。
整个青衣江的画舫都是一家,江水横贯整个南城,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背后的老板却不知是何方神圣,神秘莫测。
明面上只有一个女管事,也就是画舫女子们的“妈妈”,都称呼为云娘。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平凡,体态丰腴,遇谁都是七分笑,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性子。
此刻见了叶淮之,面上的笑依旧,内里却多了恭敬,将两人引到一艘画舫,又特意点了船夫,等待画舫行到江水中心才慢慢离去。
时景初好奇:“为什么选这里?”
“暗卫营的其中一个暗桩,”叶淮之解答道,“本该由皇家世代传递,但这代的沈华却不知道全部。”
为什么?时景初还没来得及问,叶淮之便推开了门,只得将余下的话咽下去,等到来日再问。
船舱内不算狭小,装潢精致,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除了时允竹与易君迁,剩下的一个穿着玄色劲装,眉宇间仿佛带着兵戈霜染的气息,正是江问钧。
他手中正握着一杯清酒,见了来人嗤笑道:“真的可以,教一个小孩卷进来,也不怕笑话。”
毕竟是曾经带兵抵御外敌的将军,时景初还是敬重的,只道:“我都十六了,不是小孩。”
“行了,”时允竹放下酒杯,发出了一声脆响,“都坐下。”
易君迁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时景初便拉着叶淮之坐到了他身旁。
夜色低垂,水声湲湲。时允竹淡淡道:“今晚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说废话了,都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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