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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一粉衣侍女走进来行礼道:“禀告公子,贵君已经醒了。”
于是回过神来走出房门,天气转凉,时景初尚还穿着单衫,时允竹却已经换上了薄绒夹袍。
大概是因为刚醒所以还未下床,半靠着从侍女手中拿过药碗,见他来了整个一僵,手足无措地又将药碗放下,欣喜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你怎么来了?”
眼见着素来骄矜肆意的二哥露出这般模样,时景初心中一涩,最后的一点儿脾气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听说你又病了,便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寿宴当日的药效尚未过去,时允竹还需旁人搀扶着才能下床,不想教弟弟知道,便只能笑着掩饰。
“小病而已,换季不慎着了凉,已经要好了。”时允竹拢了拢披在身上莲青色的外袍,几缕碎发随意堆在颈侧,面容是苍白的病色。
时景初摸了摸他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还盖着被子,怎么身上没半点热气?”说着将药碗端起放进他手中。
时允竹喝了药,双手捧着带着余温的玉碗,低头时的笑容轻柔清浅:“药的问题,喝了会有些体寒,不碍事。”
看着他的笑,不知为何时景初眼眶却有些热,移开目光嘟囔道:“谁让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省心,我可答应了父亲母亲要好好看着你。”
时允竹眉眼弯起,还未来得及回话却又咳嗽起来,强行将涌到喉间的腥意咽回去,双颊染上几抹病态的嫣红。
时景初连忙拍着背给他顺气,从侍女手中接过温水递到他唇边,眼中全是担忧。
时允竹就着他的手喝下几口茶水,稍微缓过来一口气,笑道:“老毛病了,只是碰巧这次又着凉,加在一起才看着有些严重,别担心。”
他的谎言搪塞地实在天衣无缝,时景初更不懂医术,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怀疑,又将被子给他盖严实了一点:“那你就好好休息着,其他的东西等病好了再说。”
时允竹笑着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挥手示意屋内侍从都退下。
于是室内便只剩下了兄弟两人,时景初只想着他是不是要问昨日的事,便开口道:“我装得还行,他们没有试探出来,应该已经相信我和那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时允竹的脸色白得透明,说着便染上几分薄怒,“难为他们想出那般阴损的办法,有没有吓到?”
时景初摇摇头:“还行,叶淮之给我送了安神香。”
闻言,时允竹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怎么知道是他给你送的?你看见他了?” !
时景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又想起叶淮之三令五申让自己保密的模样,只能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没啊,哈哈,我去君迁哥那里,他给我说的。”
“真的?”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时景初又想起他俩不但见了面,自己甚至还强行抱着别人睡了一觉,更不敢让二哥知道了,只能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企图蒙混过关。
可时允竹却不像他那般好骗,冷笑道:“好啊,不仅杀人撞见你,还又跑到怀月宫来吓你一遍,别教我再碰见他。”
......对不起叶淮之,但我真的尽力了。
时景初试图让他消气:“我也没怎么被吓到。”
时允竹却不信:“你今年多大?亲眼撞见杀人现场跟我说没吓到?是谁小时候被鬼故事吓得睡不着,抱着枕头来找哥哥?”
时景初:“......”
生气就生气嘛,突然掀别人的黑历史干嘛啊。
不过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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