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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情。
“我不需要你对不对得起,我不想要你的愧疚,也一定要救母亲,不愿看着时家大厦将倾,不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时景初说完抬起头:“所以要我做什么?”
时允竹怔怔地看着他,面前的人除了眼眶微红,看不出其他的什么情绪,坚定冷静的样子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个柔软稚嫩、会对着哥哥撒娇说“我想要跟你一起睡”的少年。
他现在不再受顾清晏的控制,重新找回自己的思想,走在以为正确的道路上,但是不是又永远失去了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时允竹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块,疼得有些恍惚。可是别无他法,所以只能这么一直朝前,一直走到成为孤家寡人,骨骸腐朽。
“明日会有人来教你,等着便好,”时允竹藏在袖中的左手攥得死紧,指甲生生将掌心掐出血来,“那人是顾清晏的影卫,下任暗卫营首领,也是他天底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时景初颔首,转身走出房门。
窗外依旧风声猎猎,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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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昨日的雨下了一夜,时景初斜倚在短塌上,有些惫懒地看着窗外。
忽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时景初回头看去,正跨过门槛的男人一袭黑袍,身形高大,体态修长,眉目冷厉俊朗——分外熟悉。
御书房途中,被困在假山上的猫,险些摔倒......回忆骤然涌入脑海,时景初睁大双眼,有些呆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
——下任暗卫首领,顾晏清最信任的人之一,竟是那个怪人?
第八章 猫儿一般纯稚乖巧
倚在湘竹塌上的少年眉眼俊秀,有阳光透过窗子斜斜打进来,衬得皮肤越发凝白皙润,转过头来的样子像是整个人都陷在光里,易碎一般,是不敢让人直视的纤弱漂亮。
大概是因为昨日的事,昔日干净清透的眸子里添上了几抹愁绪,眼尾一点薄红,更显得单薄脆弱。望向来人的眼睛瞪得溜圆,猫儿一般纯稚乖巧,让叶淮之不禁想起了那只黑色的狸奴。
明明只是一个作为强行接近少年的工具,却出乎意料地不怕自己,还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往他身上贴,可能是因为太笨了吧。
叶淮之垂下眸子,看着回过神来猛地起立站直的少年:“我叫叶淮之。”
时景初有些局促:“我是时景初?”
“我知道,”叶淮之点头示意他坐下就好,“时允竹让我来教你一些东西。”
时景初点点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学堂里认真听课的小孩子:“我已经都知晓了,你直说便好。”
顾淮之在他对面坐下:“时允竹之意,是教你......”
男人的话说得露骨,面上表情却依旧冰冷,声音也没有什么波动,好像从他口出吐出的不是什么惊天骇俗的话似的。
时景初本还不可避免地有些别扭,见他如此也不禁渐渐平静下来,听得认真。
“第一次去,你不必强迫自己去做什么,只是去见一面,不必紧张。”
时景初怎么可能不紧张:“只是去见一面就可以了吗?我母亲的病......光是这么见一面她的病就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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