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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东方,茂林修竹间,曲径通幽之处。
四下都是药草的香气,时景初抬头望着头顶大匾上书的三个金色大字——泽兰殿。
是易君迁的住处。原书中他甚至能起死人肉白骨,医术之高绝精湛天下未有人能出其右,时景初想着若是有人能治好母亲,应该就是他了吧?
虽然他们只见过一面,但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时景初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表明身份便有侍从入内通报,原以为还得多等一会儿,没想到很快便有侍女迎他进去:“贵君正在药庐,教奴婢领公子过去。”
时景初进去的时候,易君迁正跪坐着研磨草药,身旁药童举着医书供他查看,见人来了随意开口道:“坐吧,有什么事?”
时景初跪坐在他对面,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口,索性开门见山道:“我心中知晓有些唐突......但宫外传来消息说母亲急病,实在严重,能不能请您过去看一看?”不等易君迁开口,又连忙道:“我不会白白请您去看的!若是有什么我或者时家能帮到的事情都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必定竭尽所能。”
易君迁示意药童退下:“急病?旁的大夫怎么说?”
“都只说像是风寒,可都没有诊出什么病。”
易君迁停下研磨药材的手,屋内一片寂静,蓦地冷笑出声:“风寒?说不定真的只是寻常风寒,那些大夫并没有诊错。”
时景初有些着急:“可若只是寻常,又怎么会这般严重,连床都下不去?”
易君迁将药钵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面前少年惊惶极了,平日里清透干净的眸子好像染上了一层白雾,愈发显得可怜,教人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可惜了。
易君迁掩下心中思绪,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治不了,请回吧。”
时景初不明白:“怎么——”
“还不清楚吗?”易君迁打断他的话,“若是不懂就去找你哥哥,时候应该也到了,他会告诉你的。”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顿了顿,望过去的眼神是令时景初看不懂的复杂。
“我救不了的,哪怕我手段通天竭尽全力,哪怕你的母亲只是一场寻常风寒,我都救不成。”
时景初的确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抬目却骤然撞进他的眸子里,发现其中竟满是沉痛,心中一惊。
易君迁回过神来,又找回了往日波澜不惊的神情:“来人,送客。”
......
走出泽兰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景初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最后默默叹了口气。
天气很是闷热,没有风,黑云沉沉地压在天际,像是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好像自从入宫之后,周围的一切人或事都变得奇怪起来。
时景初看着前方,只觉得夜色惨淡,身旁都光怪陆离,让他听不懂、亦看不明白。
到了怀月宫,时允竹好像也早早知晓了什么,提着一盏灯在外等候。时景初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这应是几日以来兄弟两个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对视。时允竹首先回过神来,轻声开口:“走吧,去我房里。”
时景初沉默地跟着他,走到房间挥退众人,时允竹坐在桌前给两人都倒了杯茶,垂着眸子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去找易君迁了?”
时景初却不回他的话,只开口道:“我要回家。”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赶紧回家陪在母亲身旁,不愿再在宫里呆上一分一秒。
“什么叫圣旨?圣旨上说要你入宫陪侍半年,那就得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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