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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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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抓起扔到地上的外套扬长而去。

楚牧手忙脚乱将掉落在池沿耳钉收拢在掌心,紧紧贴在胸口堵住了簌簌漏风的心脏。

他想起来了,那个蝴蝶摆件碎掉后,他再也没有买过蝶形摆件,属于它的位置时至今日仍旧悬缺。

它是珍贵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

江为止也是。

*

楚牧草草处理好身上的伤再次踏入那条小巷,冬日巷子里的绿植衰败夺去寥寥无几的生机,显得更加阴沉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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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很快,心脏跳得也快,每一次跃动都像要跳出来似的。越逼近楚牧就越紧张,见到他要说什么?是求他原谅还是求一个重新追求的机会?他又会说什么?给他一巴掌要他滚,还是……

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锁,寒风卷起落叶像是无人居住那般空寂。

楚牧心弦一乱,他踩着石砖和那晚一样翻上了院墙,只不过这次院中的台阶不再坐着那个清瘦的身影。

在屋里也说不定,他强压内心的慌乱往屋子里走。残败的木门无需用钥匙,轻轻一推便发出吱嘎的响声。

客厅没有人,厨房没有人,餐厅没有人。

楚牧压制住慌乱外泄,提步跑向江为止的卧室,那是一间狭小的屋子,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剩下的空间便堪堪供人行走。他曾经在这间屋子哄过江为止睡觉,可如今这个小房间空空荡荡,和当时的陈设也并不相同了。

那张破破烂烂的小桌子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立着的人台。

人台上立着一件未完成的西装,剪裁精良的布料被一道锋利的长口子生生剖开。裂口边缘的纤维微微外翻,像是伤口边缘凝固的血痂。

缝了一半的衬里从裂口隐约可见,针脚整齐却戛然而止,衣襟处还别着几枚闪亮的珠针,针尖寒光微颤,仿佛随时会坠落。

这是一件被主人抛弃的、试图销毁的半成品。

楚牧仿佛不会思考了般,茫然地走向前,捡起地上散落的设计手稿,每一张每一笔都是勾勒着他的模样。

【我……也有给你准备礼物。但是需要点时间我还没做好,你等等。】

跨年夜江为止趴在他怀里说的话突兀地响起。

所以,楚牧颤抖着手抚摸西装布料上的豁口,这本来是江为止送给他的礼物。

他喉咙里哽咽着咽呜,却发不出声音,所有的痛苦都堵在胸口,化作一阵阵钝痛,撕扯着他的呼吸。如果……如果他如程叙池所说清醒一点,如果他早一点认清自己,是不是摆在眼前的就是一件精心设计的西装?

江为止会把它装在盒子里,用丝带缠好,打上一个漂亮蝴蝶结,而后红着耳朵送给他。他还能向害羞的少年讨一个吻,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留下他的只有五只弃如草芥的耳钉,和一句“到此为止”。

楚牧紧紧拽住破碎的布料,五指几乎要嵌进去。他像一只丧家之犬般跪倒在地,头一次尝到痛彻心扉、后悔至极的滋味。

恍然间,院子里传来铁门推开的声音。心口“蹭”地燃起希望的火苗,楚牧跌跌撞撞往院子里跑去,进来的却只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他猛地拽住男人的胳膊,呼吸凌乱双眼通红:“江为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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