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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上街,看见有人戴了,好看,送你一条。”
温向烛眯了眯眼:“将军莫不是现在上街时刻都盯着路人戴些什么东西?”
“……偶尔。”
“那不得吓得人走不动路了?”
“没有这回事。”他顿了顿,又道:“可以帮你戴上吗?”
温向烛大大方方的张开手臂,他发觉定远将军有着和他本人外表不相符的审美,每次送来的东西都算得上上乘。
匣子中的物件一眼看去就知价值不菲,金线如流金淌泻,层层叠叠,流苏垂坠。
柏简行下手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脆弱的瓷器。
窄韧的腰身缠着赤金细链,镶嵌的血玉髓弥散莹润的色泽,风一吹流苏便发出细碎的脆响。
他轻轻揉了揉掌下的腰肢,低声道:“好了,好看。”
温向烛垂首欣赏了会,满意点点头:“谢谢将军。”
柏简行也很满意,果然什么东西戴在温向烛身上夺目程度只多不少。他心中盘算着,如果把库房的东西都来拿给他做首饰能做上千套。
定远将军头一次觉得陛下赏的金贵物件有大用处。
他提步往外走,想到什么扭头问:“那个人给你送过首饰没有?”
温向烛:……
裴书在书房转了好几圈才见温向烛回来,心中还嘀咕从温府前厅到大门好像没这么远来着。
“老师。”
他汇报着:“十七已经被父皇禁了足,半年。”
等他半年后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这个处置温向烛不意外,裴觉向来不讨景帝欢心,他犯了错只会惹陛下更加恼怒。唯一入景帝眼的机会被他掐断了个彻底。
昨日宴上发生的事不胫而走,满宫的人都听了一耳朵。说来这还是裴觉第二次名满皇城,第一次是温向烛收他为学生的时候
可以说上辈子的裴觉此时有多么春风得意现下就有多失意落魄。眼下人人都说十七皇子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有温相为师还能落得如此境地。
看着温向烛的面站队十七的大臣只差骑马跑了,毕竟昨天陛下可是亲口断了这段师徒关系。没了温相作依仗,他裴觉争储之路又能走到哪里?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嗯。”温向烛不紧不慢坐上黄花梨木椅,撑着头看向裴书,“殿下昨日做的很好。”
若是昨天裴书没这个机灵劲配合他,他自然也有法子打得裴觉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说有裴书的那番话能把他自己摘的更干净一点。
“殿下,我会帮你的。”
温向烛清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裴书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帮是指帮什么不言而喻。他拜温向烛为师从来没有想过温相能站他的队,他只当他是自己的老师,从没把他划成自己阵营里的一位。
“老师,我……为什么会选我?”
温向烛笑笑,随口道:“因为殿下更听话一点。”
其实裴书确实在这几位皇子中是最好的人选,其他几位多少有点怪脾气。
二皇子裴遗承了景帝的脾气,像一条随时会喷火的暴暴龙;五皇子裴朗太过不着调,成天不是侍花弄草便是调戏小宫女;七皇子裴缈有些神神叨叨,温向烛记着他上辈子最后跑去了寺庙当和尚,不过倒也免去了流放之灾;十二皇子裴云性格过于软弱,实乃不是储君良选。
小十九又过于年幼,景帝年过花甲,等十九长大了估摸着都不赶趟了。
裴书似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眼睛瞪大一瞬:“啊?”
“同殿下说笑。”温向烛双手交叉抵着下巴,道:“可能是那日醉江月的点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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