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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辈子算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 温向烛无需多想就明白这个人的思绪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袖子一拢转身就走:

“将军有空多往太医院跑跑。”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病。

*

转眼过去大半月, 六皇子笔下的虎终于不再是大虫子,勉强看得过眼了。

温向烛放下手中的纸满意地点点头,不枉费他费劲心力教了这么久。

“不错。”

裴书猛然松了口气:“谢谢老师。”他摸了摸头,“父皇也说我画艺进步了。”

“哦?”温向烛眉梢轻挑, “陛下见过了?”

裴书道:“近日父皇宣我入了宣政殿。”

景帝对膝下的子女很上心。不仅会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考察皇子们的近况, 每隔一段时日还会从子女中挑一位去宣政殿。景帝批奏折时,他们就留在一边完成课业。

这种殊荣一般人还享受不到, 景帝只会选他看重的皇子们入殿。

上辈子的裴觉, 在景帝寿宴前, 一次都没入过宣政殿。还是那幅群仙贺寿图送出去后,他入了景帝的眼,得了这份殊荣。

温向烛垂睫摩挲指尖, 几息之间一个计划便在脑中成型。

他撩起眼皮,从案上拿出一摞已经用过的宣纸。

“殿下,您将这些纸上画的东西多临几遍,等全部临完之后您便可以着手准备陛下的贺礼了。”

“届时臣会为殿下把关。”

这段时间温向烛给了他不少临摹的任务,裴书双手接过纸,不疑有他:“好的,老师。”

前脚送完裴书,后脚裴觉就上了门。

温向烛没起身,慢悠悠咽下嘴里的牛乳茶:“殿下。”

裴觉这段时日清减了不少,眉眼间蒙上了层郁气,往日那幅扮出来的乖觉也被消磨去了几分。

“老师。”

他走过去立在温向烛身边,一双极黑的眼珠凝着他的侧颊。

温向烛的眸光落在杯盏中的牛乳茶里,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颤动。窗外泄露日光斜斜扫过他精致如瓷的脸,悄然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那日窥见温向烛手把手教裴书作画时,他也是这副模样。

裴觉双手蜷紧,心中的妒意凝成尖刀不断翻搅他的心肺。

温向烛都没手把手教过他作画。

从来没有过。

这个认知让他心烦意乱,几乎是落荒而逃,迎面撞上定远将军都没顾得上打招呼。

回去后在殿中窝了大半月,竟是不敢再上温府,生怕再看见什么令他心疼如绞的场景。可听冯高说,这些天六皇子每日上温府,他还是忍不住再来了。

“老师。”裴觉话音发颤,没头没尾来了句:“学生也想让您教我作画。”

温向烛放下茶盏,支起脑袋望过去:“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臣这些年教过殿下很多回了。”

“……不一样。”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颗朱色的小痣,机械般重复着:“不一样。”

温向烛勾唇一笑,声音懒散:“殿下这是同六殿下争风吃醋吗?”

裴觉默不作声。

“可倘若臣说,教导六殿下这些日子臣都在为殿下考虑呢?”

“什么意思?”

裴觉猛然抬头,呼吸都放轻了。

温向烛没答,起身从阁中取出一份卷轴,手腕轻抖便展了开来。

“陛下的贺礼,臣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

“您只需照着画一份,再交予臣修饰便好。”

裴觉的心脏微不可查一抽,酸麻的疼痛感瞬间涌便全身经脉。

原先这种时候,他定然会因为眼前这副无论是寓意还是技巧都堪称极品的画而兴奋。但此刻,他清楚知道自己心尖缠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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