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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大的城堡,还有一个戴着皇冠的小王子和一朵玫瑰花。
他觉得那很像他和宋鹤眠,住在小洋房里,他是小王子,宋鹤眠是玫瑰花。
倒不是他想当小王子,而是他觉得宋鹤眠更像玫瑰花。
和宋鹤眠一起拼那盒乐高的前一天晚上,他激动的睡不着觉。隔一会就爬起来摸一摸那个盒子,最后还抱着睡觉。
心想拼完后要把它放在乐高墙的最中间。
大雨天里,他们缩在一起,城堡在他们手上初具雏形,和他想的一样漂亮。他特意把玫瑰的部分留给宋鹤眠,等他给手里小王子戴上皇冠的时候,宋鹤眠的玫瑰也拼好了。
Cyril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宋鹤眠的手,想要见证玫瑰拼到城堡里的那一刻——
门开了。
气势汹汹的父亲和母亲死亡那天的模样无二,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宋鹤眠被带走了,乐高摔在地上,城堡散落一地,小王子的皇冠掉了下来,玫瑰花的花枝被折断。
等他关完禁闭出来的时候,宋鹤眠不再是他的玩伴,他是卧底研究员的孩子。
Gavin带他去看关起来的少年,短短一周消瘦了一大圈,蜷缩在牢房的一角身上都是伤。
Gavin踹了踹他,说:“这是你朋友,你自己解决。”
他所谓的父亲根本没有那么好心,他只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戏谑的眼神观看这一场闹剧。
他就是不想让Cyril好过。
Cyril凝着宋鹤眠的眼睛,小声开口:“在这里的时候,你开心过吗?”
宋鹤眠久久不言,垂下了眼皮。
哦。
原来宋鹤眠并不开心,开心的只有他一个人。
怪不得宋鹤眠不对他笑。
怪不得宋鹤眠会和他一起玩,原来他的爸爸妈妈是卧底。他和母亲一样,都只是利用他让他的父亲放松警惕。
那他也会和母亲一样,想逃离这里吗?
Cyril闭了闭眼,视线的雾气消散了些。看着楼底准备炸楼的人,脚底一步没动。
时至今日,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他泡在实验室研究玫瑰基因是什么心情了。
是恨吗?
现在想来好像不是。
Gavin也这么做过,能说他对妻子的感情是恨吗?当然不能。
那是什么呢?
他鼻尖嗅到了浓烈的烟味,往后一瞥发现不知道什么地方烧起来了。
他依旧没有动,思绪飘散着。
不是恨,那是什么?
是爱吗?
他在心头反复咀嚼的这个字,觉得也不像。
因为爱不是Gavin对妻子那样,也不是他对宋鹤眠那样。
非要说,应当是盛衍对宋鹤眠那样。
百般呵护,万般珍惜。
可能是烟味太浓,金发男人的眼角熏出了点泪。
他茫然地看着趴在盛衍怀里的宋鹤眠,心脏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感,像是什么东西在他心口碎了个彻底。
他好像做错了。
隐藏在不甘和恨的底色下、真实的情绪如同抽丝剥茧般泄露出来。
他那个时候,在实验室做变异基因的真实情感是——
想要宋鹤眠留下来。
母亲对他的利用太过刻骨铭心,让他误以为他面对宋鹤眠的利用时的心情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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