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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佬,实在惹不起!
勉强稳住心绪,齐小川慌乱推开周砚, 低声道:“我、我先回屋了,晚安。”
随后他拉开房门,兔子似的跳出去跑了。
再待下去,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气氛暧昧......最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齐小川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房间,反手“砰”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木门急促地喘息。
黑暗中,方才的触感、声音、气息,甚至周砚喉结滚动的弧度,都无比清晰地在他脑海里轮番轰炸。
他摸索着走到桌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抓起桌上的茶壶。
也顾不上倒进杯子,对着壶嘴就“咕咚咕咚”猛灌了好几大口冰冷的茶水。
冰凉的水流一路冲刷进胃里,却丝毫浇不灭心底那簇被周砚点燃的名为悸动的火焰。
反而像往滚油里泼了冷水,炸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
脸颊和耳朵烫得惊人。
他抬手捂住脸,掌心下是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最后演变成无声的傻笑。
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巨大欢喜,在黑暗中独自回味着那份独占周砚初吻的隐秘甜意。
这一夜,两个房间里的人心思各异,却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与满足,沉入了难得的好梦。
……
接下来的几日,齐小川异常的忙碌,几乎是废寝忘食。
周家商会前三年的账目虽繁复,但条理还算清晰,他处理得还算得心应手。
然而,当翻开近一年半。
也就是周砚父亲骤然离世,周砚临危受命接手周家掌权人位置那段时间的账本时,齐小川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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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账目堪称一团乱麻,字迹潦草涂改比比皆是。
许多账目记录不清,支出与收入对不上号,更有大量来历不明或去向模糊的款项。
破损的账页、模糊的墨迹,甚至还有被水渍晕开又强行描补的痕迹。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当时周家内部的混乱与动荡。
齐小川的看着那些混乱的条目,放下了账本,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难以想象,那个在江南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沉稳得令人心安的周砚,在二十岁那年。
是如何顶着内忧外患的巨大压力,从这片狼藉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将摇摇欲坠的周家重新扶稳的。
那时的他,该有多难?
齐小川的心底,悄然漫上一丝混杂着敬佩与心疼的酸涩。
另一边,周砚与时度从周家大哥的庭院出来后,便朝商会的方向走去。
时度落后半步,目光在周砚明显柔和了几分的眉眼间逡巡了好一会儿。
终于忍不住,带着点戏谑和笃定开口:“这是……在一起了?”
周砚脚步未停,只是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喉间溢出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单音:“嗯。”
语气平淡,却是肯定。
“很、明显?”他问。
时度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立刻夸张地“啧”了一声。
他快走两步与周砚并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少爷——要不要拿块镜子给你瞧瞧啊!”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你那春风得意的劲儿,都快从脸上溢出来淌地上了!”
“之前那个冷着脸能把人冻掉三层冰的周家家主呢?被掉包了?”
他撇撇嘴,努力压下心底那点泛起的羡慕,“不就谈个恋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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