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6(2 / 2)
吾掠再召唤,阿财跑过来,又跑走。
如是好几次。
把蒋宜周都看笑了。
他把阿财叫到跟前,抬起脚,拖鞋软底轻轻踩在狗头上,对吾掠道:“这狗子没见识,你等着吧,下次它要碰狗窝,我给拖走,它肯定就要抢了。”
吾掠无奈,和蒋宜周一起低头看在他鞋底下抵抗的阿财。土狗甚至躺倒敞开肚皮,方便蒋宜周给它踩踩肚子。
蒋宜周怎么可能伺候这傻狗?
他轻轻踢了土狗一脚,让这电灯泡识相地滚远点,在廊下的藤椅上坐下,放松脊背躺好,舒适地叹气。
今晚天气很好,夜风舒适,天边挂着一弯皎洁的月牙。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í??????w?ε?n?Ⅱ????②?5???????m?则?为????寨?站?点
蒋宜周扭头,只见吾掠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于是展颜一笑,问:“今天开心吗?”
吾掠点点头,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阿财身上:“开心。”
蒋宜周笑道:“以后会有更开心的事。我一直记得你说的,冬天能吃到院子里的山药,明年能看到兰花开放。”
吾掠微怔。
蒋宜周看他这反应就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早就忘了?”
吾掠没正面回答,只说:“山药没有那么好吃,兰花也没那么好看。”
蒋宜周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要亲口吃到亲眼看到。”
吾掠拿他没办法,只好不说话了。
蒋宜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舅说得对,不仅阿财,以后大家都会越来越好。”
这次蒋宜周不允许他保持沉默,问得直接:“你说对不对?”
吾掠想了想,保守地回答:“应该是对的。”
蒋宜周眼睛微瞪:“什么叫应该?”
吾掠默默地望着他。
蒋宜周刚洗过澡,头发微湿,面容干净,整个人沁透着一股清爽的气息,乌黑的眼睛在夜色中发着光,显得那么有活力。
跟他完全不一样。
吾掠从前不会骗他,现在更只会如实说:“我以前觉得不对。”
他从来不觉得将来会越来越好。
如果说母亲去世后,有那么一瞬间他对未来有过期望,那么这一丝期望也在他自己发病后彻底烟消云散。
毫无疑问,吾掠爱着他的母亲。
尽管她疯癫却温柔、野蛮却虚弱,可也有数不清的时候,他又充满矛盾地恨着她,恨不得她不存在。
他对母亲而言,是求生的希望,也是赴死的累赘。母亲对他而言,是世上最亲密的依靠,最可怜的女人,也是最自私的疯子……
为什么要将他孕育到这世上?
为什么她要这样毫无尊严地坚持活着?
年少时一无所知,他不仅恨着周勤勇,同时也恨着母亲。
十六年,他见证过她每一次发病时歇斯底里、狰狞可怖的模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