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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舅舅一噎,当即反应过来,脸色不善:“是不是跟当年那个女学生有关?”
他怀疑吾掠被那么一吓之后,心理阴影太大。
“也不是所有女的都那样。我每次打听人家姑娘家都提前问过性格的,温柔懂事的才好,和你般配。”吾舅舅坚持,“无论如何你都要结婚生娃的,否则以后到了地下,你妈怪我,你外公也要骂我。”
不结婚生孩子怎么成呢。吾掠这个情况,必须要有个儿子,等以后老了有人给他养老送终,吾舅舅才能放心。
“跟那个女生没关系。”吾掠闷声道,“是那些治病的药,本身就有抑制神经活跃的功能。我说的对女人没感觉,是身体上的没感觉。”
吾舅舅两眼发直,简直不能相信,自家好好的一个外甥,怎么突然就痿了?
“你不是……不是好几年都不用吃药了么?”吾舅舅都急得结巴起来。
“停药之后也一直没恢复。以后万一再出状况,说不准那些药还得吃,干脆就别害人家姑娘了。”吾掠推起一旁的手推车,“舅,我再去搬一车砖。”
吾舅舅望着他的背影,发愁地叹了口气,连烟都苦得抽不下去。
渔网外的空地上,母鸡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咕噜咕噜地寻找着食物。
吾舅舅第一次在心底涌上深深的自我怀疑。
当年如果不把吾掠留在穷辟的乡下,而是跟在周勤勇身边长大,他的人生会不会截然不同?
可是周勤勇走了,如果连吾掠都没了,他妹妹铁定活不成。那些年要不是有吾掠在身边撑着,吾娟不可能走在他爹后头。
如果不是那个病,自家外甥真是哪哪都好。
想起老爷子临终前的嘱托,吾舅舅无力地抹了把脸。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今天是个好天气。吾家的土砖就摞在屋外靠墙跟的地方,下面垫着木板,上面用篷布盖着,是前两年拆空屋子留下的。
前坪有小孩子们在追逐打闹,见吾掠推着车出来,都乖乖地打招呼。
谁让吾舅舅一家连带吾掠辈分都大呢,只不过小孩子明里暗里都听到过一些传闻,敷衍地打完招呼就一窝蜂地跑了。
吾掠没怎么在意,抬眼却注意到路的尽头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汽车。
转了个方向,朝着村口的方向去了。
吾家村有汽车的人家并不是很多,开SUV的则干脆没有,刚才过去的显然是蒋宜周。
吾掠不知道蒋宜周突然离开要做什么去,但昨天两人把情况摊开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一夜过去,无论蒋宜周最终宣告离开,还是嫌弃他有病索性不告而别,吾掠都能理解。
毕竟连他这个做儿子的,当年都曾精疲力竭,不止一次对犯病的母亲升起过厌倦的情绪,何况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蒋宜周呢?
他和母亲是天生绑定在一起的母子,没办法割舍,但蒋宜周早早走开才是最明智最正确的选择。
吾掠打心底希望蒋宜周别犯傻。
吾水珍走后,蒋宜周独自在车里坐了会儿,开车调头回了吾家村。
已经过了农忙,村里比往常要热闹。蒋宜周原本打算把车开回吾家祠堂,看到两个老头坐在屋门口聊天,心中一动,就拐了个方向。
林家倒是一如往常地安静。
家里唯一的大孙子不晓得跑哪疯玩去了,蒋宜周进门的时候,林婶儿去邻居家打牌了,只有林孝秋独自一人在后院洗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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