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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宜周能理解。
他并不怨恨,只是觉得很委屈。
他难道是什么很不讲道理无理取闹的人吗,难道他的关心就一文不值没人在意吗,明明可以直说的事情,为什么要骗他呢?
有人拉下他眼前一片潮湿的手腕,接着,他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吾掠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
“二十多年没见过面,我对他没有感情,他对我也一样。我们都把彼此当陌生人。”吾掠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你在意这些,真是个傻子,我这么觉得,他肯定也一样。”
谁知,蒋宜周眼泪流得更凶了:“果然……你们俩这么像,你能猜到他想什么!果然是亲父子,想的都一样!”
“嘘。是我说错话了。”吾掠拍拍他的头,无奈地将人放开,“再哭就要被听到了。”
蒋宜周果然倒吸一口气,收了声,顾不得抹眼泪,小心翼翼地打开卫生间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隔着小客厅,病房很安静,周勤勇没被吵醒。
他放下心来,无声地把门重新关上。
吾掠拧干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毛巾刚用凉水冲过,很舒服,蒋宜周敷了敷眼睛和脸,想起另一件事,拿下毛巾,忐忑又迟疑地问:“你留下来,是不是代表……已经原谅我了?”
吾掠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不会留很久。”
这话背后的意思蒋宜周当然明白。
周勤勇没多少日子了,等他……吾掠大约就要回去了。
想到这个,蒋宜周就又难以抑制地悲伤起来,只是不等这感伤的情绪占据大脑,眼前就出现了一根牙刷。
蒋宜周:“?”
吾掠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把挤着牙膏的牙刷塞到他手里,接着是水杯,说:“洗漱吧,我先去外面守着。”
第二天蒋惜文一早就到了,给两人带了早饭。看她的脸色,蒋宜周就知道即便是回了家她也没能好好休息,但他对此也毫无办法,唯有心疼。
在他的坚持下,接下来的几天都由他守夜。
或许是医院的特效药见效,几天后的早上,周勤勇醒来后气色恢复了些,看上去比前一天精神不少,说话也不那么吃力。
等蒋惜文到医院接替他后,蒋宜周准备去办公室等等,问问医院院长和主任,周勤勇眼下的情况是不是有一点点好转的迹象?
然而,刚来到走廊上,跟在身后的吾掠就把他拉住了。
“别去。”
吾掠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带去。
蒋宜周一头雾水:“为什么?怎么了?”
这儿少有人至,吾掠停下脚步,望着一脸疑惑的蒋宜周,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他难得显出几分犹豫之色,在蒋宜周茫然的眼神里,说,“返阳。”
蒋宜周更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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