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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做什么？”只见他妈很快走过来，再次质问他：“问你呢白隐年，不要整天像个哑巴一样。”

白隐年只好回她：“戴美瞳。”

声音小的像蚊子。

他准备要逃。

柳烟然直接大力抓住他肩膀，像是九阴白骨爪一样的扣住，眉头紧缩：“这是女儿家戴的东西，你一个小男孩戴什么美瞳？”

“可是......”白隐年还想说些什么。

“什么可是，扔了——！”柳烟然一个暴怒拂开那美瞳盒子，摔碎到了地上。

白隐年眼睁睁看着美瞳摔碎了，他把他妈掰着他肩膀的手扣下来，眼里担心的问：“妈？你没事儿吧？”

怎么柳烟然病情越来越重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柳烟然毫不在乎。

白隐年心里一团乱麻，他把美瞳扫进垃圾桶，让他妈回去躺着睡觉。

他安顿好他妈，蹲在垃圾桶旁，看着那摔得稀碎的美瞳，心里一阵难受。

好在柳烟然吃了药睡了一觉后已经神志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有些断片似的记忆，隐约知道自己对白隐年做了什么，就做了一大桌子菜给白隐年道歉：“是妈妈对不住你，妈妈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白隐年觉得他妈做事的风格越来越像白毅廷了。

“没事，妈妈，”白隐年没有什么所谓，他这些年都习惯了，跟他妈说，“吃饭吧。”

柳烟然还是忍不住想问白隐年一些事情：“那个，阿年啊，你跟妈妈说一说，为什么要戴美瞳呢？”

白隐年沉默了好久，才说：“因为我眼睛不好看。”

“怎么会？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柳烟然对她儿子的心思还是有把握的，“肯定是别的，为什么不跟妈妈说？”

白隐年沉默了更久，等到柳烟然都不打算他能说出口了，才说：“因为大家都不喜欢我的眼睛。”

“大家不喜欢你的眼睛？”柳烟然停下筷子，一脸的疑惑。

“是，”白隐年眼里一片木然，“因为我的瞳孔是灰色的，他们都骂我是鬼佬，洋鬼子......”

“瞳孔的灰色的，这不是你的错。他们骂你，是他们的不是，”柳烟然不赞同，“而且别人骂你，你就受着？”

“我......”白隐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柳烟然继续教导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最怕露出扭扭捏捏的模样，我儿应该顶天立地，做一个有男子气概的人，狠一点，凶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他们骂你，你就骂他们，他们打你，你就打回去，把他们打服......”

把他们打服？

白隐年在学校去体育室拿体育器材时，脑海里面回荡着他妈这句话。

正好经过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他们嘻嘻哈哈的去拿篮球，领头的看到白隐年，就像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下一秒就把篮球砸白隐年身上：“喂，洋鬼子，干嘛呢？不会待会儿要跟那群小女生去跳皮筋、踢毽子吧？哈哈哈哈娘炮玩意儿。”

后面几个男生跟着领头一起放肆的大声嘲笑，一个个跟小恶魔一样。

白隐年这次没有再回避他们，而是在他们奇怪的目光下，一声不吭的阴沉着脸，拿起篮球猛地砸向那领头的！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领头“啊——”的一声惨叫，正好砸中了他的鼻梁。

后面那几个男生的眼神都变了。

领头的鼻血一下就喷出来，他龇牙咧嘴的指着白隐年：“死鬼佬！反了你！”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