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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柴雨生非常懊恼自己怎么没能早点想到这点,要活人当冥婚新娘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死在木楼里的林愈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柴雨生紧接着就意识到,即便他早点想到、提醒了这两个姑娘也无济于事,这个世界早就设定好了要让进入这个世界的人成为受害者,他们没得选——木楼里的冥婚必须要出两个人,这里的冥婚必须再出一个人。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邪神祝祚。
柴雨生努力思索救下刘姑娘的可能性,眉头越皱越紧。嫁死人的冥婚起码能保证在拜堂时刘姑娘还活着,但现在人实在太多了。
假设在场的人少的话,或许还可以一搏,但眼下这个厅里全都是被操纵的人,真动起手来,即使是祝祜也难有胜算。
时间快到了,在冥婚现场救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在冥婚仪式之后呢?
柴雨生紧张地思考着,视线一动,突然发现木楼的老板居然就站在他们对面的人群里,举着一根蜡烛,正咧着嘴看向他们。
其他所有前来观礼的宾客都微笑着目视前方,只有这个老板,是笑着看向柴雨生和李笙歌的,像是在不动声色地监视他们。
老板完美地融在了这些宾客里,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无法分辨。
柴雨生浑身发冷,猛一哆嗦,拽着祝祜的手示意他,祝祜看见了,道:“别害怕。既然他叫我们来观摩这场冥婚,想必这场冥婚有离开这个世界的线索。”
说到线索,现在能用的线索已经不多了。进来这世界的一共七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三个中还有一个被抓去做冥婚新娘,生死未卜。
他们七个人原先拿到的线索——“正月十五”“同生共死”“杀人独活”“木楼”“冥婚”“宰牛”“祭我”——只有柴雨生的“祭我”还没有破解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与这个“祭我”密切相关的,则是丧主和扎彩匠说的顺口溜里的“拜邪神”。柴雨生曾经问过丧主“拜邪神”是怎么个拜法,丧主回答的是“用爱与血肉去拜”。
看着丧主在对面一动不动的诡笑,柴雨生哆嗦了下,但思路渐渐明晰:他们来这里观摩的冥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什么是“爱与血肉”。
“吉时到——!请少夫人入场——!”
扎彩匠突然大声宣布。
因为没有了唢呐操控,死新郎官就直直地倚墙站着,恢复成僵尸模样。他站的位置是墙的正中央,左边有一张供桌,右边有一道门帘。
门帘被掀开了。
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走了出来。
从身型和走姿来看,这就是刘姑娘无疑。
李笙歌登时就想冲上去,被柴雨生死死拉住。
女主人向前一步,站在新娘和新郎中间,笑容满面地道:“今日正月十四,是犬子大喜的日子,也是犬子最后一回婚事,由我亲自主持。”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一出戏。
“妇家为婚,婿家为姻,请双方父亲议亲。”
女主人如同念旁白一样宣布完毕,紧接着有两个人走上前去——分别是木楼的老板,还有那个扎彩匠。
柴雨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分别扮演了女方的父亲,还有男方的父亲,互相握手,谈笑风生,交换家谱和庚帖。他们的动作幅度很大,表演得异常认真,甚至台词都设计得充满细节,栩栩如生,仿佛这桩冥婚真的是他们这样商量出来的似的。
他们好像是站在戏台上,演给所有的来宾看。
就连李笙歌都看懵了,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问柴雨生:“这是在干什么?”
柴雨生道:“他们在表演结冥婚的整个流程。这部分是婚前礼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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