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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处,他早便叫靳武一刀杀了他了。
而令闻堰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鸣起这一走,便是整整十日,待到第十一日的时候,闻堰终于坐不住了,命靳武带着那支隐在他身侧的暗卫队出去寻人。
其一,他身上的情毒经过十日之后隐隐有再度发作之兆,其二,那恶徒天性歹毒,若是叫他在外游荡久了,做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来,到时无需叫靳武动手,天阙的官府便不会放过他。
如今他身上情毒未解,那恶徒绝不能出事。
雨淋淋沥沥地下着,闻堰坐在檐下,望着雾蒙蒙的天,面容紧绷。
距离鸣起离家出走已经过去十五日,靳武带领暗卫队将附近的城镇都寻遍了,都未曾寻到人,若是今日再寻不到那恶徒,明日他便要进城,去皇宫请胜恭帝帮忙了。
到时将人抓回来,他不但不能生气,还要假情假意地哄着那恶徒,一思及此处,他便感到心中烦乱恼火。
恨不得直接将人杀了算了。
他堂堂一朝丞相,被迫委身于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已是十足隐忍,更别提要他对那杀人犯时刻笑脸相迎。
闻堰当真是恨透了公孙晋那狗贼,亦恨透了那令人作呕的恶徒。
当夜,靳武带领暗卫队归来,仍是没有鸣起的任何消息,闻堰摔了桌上的茶盏,誓待解毒之后,定要将那恶徒千刀万剐。
他气得一夜未眠,翌日一早,他带着靳武正准备出门之时,却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迎着朝阳,步履虚浮地朝家的方向走来,那人抬头看见自己之后,目光当即亮起来,加快步伐朝自己走过来,待对方走近了,闻堰才发现他的右脚不知为何有些跛。
鸣起身上仍穿着十五日前离开时所穿的那身墨色麻袍,只是膝盖和手肘处破了,露出里面被血染红的白色里衣来,下半身满是干涸的污泥,那头被闻堰打理得很柔顺的浅茶色长卷发也变得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嘴唇皲裂,脸色苍白,面上却是笑着,不知在傻乐什么。
人刚刚站定在面前,闻堰冷着脸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你这些时日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你突然不告而别我会担心?!”
鸣起低下头,在宽大的袖袍中摸索了一阵,摸出一大把血色的草药来,笑着递给闻堰:“啊……”
「给你……」
闻堰的目光落在鸣起手中,鸣起整个人都脏兮兮的,他手中那血色的草药却很干净,闻堰愣了一会儿,伸手将血色草药接过来,看了片刻,才道:“这是……慈姑?……”
鸣起高兴地点头,比划道:“啊……”
「有了这个,你的手便会好了。」
闻堰终于明白鸣起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将自己弄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仿佛被人拎起巨锤往脑袋上重重砸了一下,砸得整个人都有些懵。
“所以……你这些时日,是到虔来山为我采治手伤的草药去了?……”
鸣起点了点头,比划道:「你的手,好看,不应该,留下疤痕。」
他说他的手好看,不应当留下疤痕,所以便去虔来山为他采摘治疗手伤的草药了。
那他的命呢?
他既然知道慈姑能治他的手伤,便应当是听到了大夫所说的话,虔来山上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丧命,他不怕吗?
还是说,他为了他,连死都不怕?
闻堰皱眉,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他问道:“你不怕死吗?此行凶险,你便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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