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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从未练过武,怎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陈老夫人使力过大,一时头晕眼花,站不稳当,南枝忙不迭上前扶住她。
她缓过神,语气虚浮道:“皇子赵荣幼时被宫女欺凌,留了病根,绝无可能习武!你们愣着作何,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这逆贼在这鱼目混珠,搅得天下不得安宁吗!”
第106章 新帝人在家中坐,龙袍天上来
殿内众臣听着,落在陈远宁身上的目光陡然变了,可恭敬久了,想要反抗竟也一时伸不出手,左右看看,寻不到一个出头鸟。
陈远宁退后几步,退到了红阶上,御案前,他怒竭道:“朕是天子!你们谁敢对朕动手,就是斩首抄家的大罪!御林军呢?快过来护驾,将这些满口胡言的逆贼压下去!”
可惜,没人应答。
他的唇瓣翕动着,眸光轻颤地环顾四周,头一次在这些恭谨臣子眼中看出了冷漠、审视和憎恶。
一股挤压在胸口的气蓦地涌上来,双颊涨成了猪肝色。
……
他是圣上,是帝王!
这些人都该死该杀!
人群中,唯有惇仪眼尾赤红,缓步走上了那台阶,一边向上一边直直对视他道:“陈远宁,此番边关平白起了战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陈远宁充好的气陡然心虚,泄了下去,他梗着脖颈道:“无凭无据,你乱说什么?”
“胡说?”惇仪站定在他身前,纤细指尖摸上了御台的一方砚,眸光迸出凌厉冷光,迫使陈远宁一避再避,上半身几乎快坐在了案上:“这些年边关安稳和乐,从未生出过什么内斗。缘何在太子离世后,就莫名死了几个统领?给了匈奴可乘之机,使其连丢三城?”
陈远宁冷笑:“那些人内斗,与朕何干?谁知是不是为着什么银子官位相争——”没说完,她手提着砚抬,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那一块冰冷又坚硬的砚宛若边关风吹雨打下的老顽石。
短促闷响后,流下的是一簇鲜红的血,蜿蜒过五官,滴落在地。
陈远宁眼前蒙上了层血雾,怔了瞬,又快速反应过来,淌着血的眼珠直愣愣瞪她,怒得抬脚踹她。
到底是练家子,力道过大,惇仪几乎是侧飞着倒在了围着高台的朱红栏杆上,蜷缩着身子,神色狰狞又痛苦。
变故过快,底下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陈远宁弯腰捡起那方砚,像提着刀似的向她缓步走去,今日他是凶多吉少了,但就算是死,也得将致使他走到这步的女人一道带进地府,下油锅,受凌迟。
底下的陈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眸光一沉,下意识摸着腰间,可昨夜来时太匆忙,将惯常随身带着那把匕首落下了,他看了眼身前南枝的后脑勺,抽出她发间所簪一支金钗,当作飞镖般向他那处掷出,正巧没入他的手臂关节处。
瞬间,杀猪般惨叫响彻殿中。
陈远宁手中的砚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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