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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自是不能装没听到,便遣了陈涿将人迎进去。

宫门口,陈涿看了眼南枝,便走到了惇仪身旁,只道:“母亲,昨夜宫中得闻战事,宣召了不少朝臣,如今仍留在殿中,陛下让我带您进去。”

惇仪手心没了力,鼓槌掉落在地,乱颤的心却定住了。

陈涿面露倦意,眼底浮了点乌青,他望了眼在远处围观的百姓,轻轻牵住南枝的手道:“你也随母亲进宫,到时我们一道回府。”

宫墙巍峨,一路静默,却仍能感受到一股萦绕在四周的焦灼。

直至到了殿前,四周围守了十几个侍卫,面无表情,手握剑柄,似比那檐下雪还冷几分。殿门大开,遥望一眼就能见到站在殿中的大臣,都只穿着常服,憔悴又愁苦。

南枝走到两人身后,望了圈却没找到昨夜来府上的小太监,便低着头缓步进去了。

陛下见到了惇仪,几步上前就要迎上来,堆着肉眼可见的虚伪的笑道:“惇仪,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直接传唤底下人来告诉朕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话里话外,绝口不提方才之事。

算着年头,两人约莫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起初,陈远宁冒顶身份,登基称帝,尚算得上兢兢业业,毫无异心,惇仪也常出入宫廷,帮着他稳定内外,打算着什么时候功成身退。

直至那日宫中忽传来宫女有孕的消息,紧接着宫女被封为妃位,受尽荣宠,身怀龙嗣的消息在街头巷尾都传了遍,极尽全力地洗清了先前陛下不举的“谣言”,这时惇仪才隐约察觉出不对,怒而冲入宫中质问他,却只换来轻飘飘一句“这世上哪个男人坐在龙椅上,能舍得脱手放弃”,又明里暗里地威胁了惇仪一通,便直接令人将她赶了出去。

往后数年,陈远宁但凡忧心,就会送点赏赐到惇仪府中,却再也没见过面。

而今蓦地再见,惇仪盯着他那抹伪善的笑,缓缓吐字道:“陈远宁,事到如今,你有何脸面再装下去?”

话音稍落,先响起的是殿中几位重臣的愕然之声,传闻是一回事,亲眼见着这位深居简出的公主质问圣上又是一回事。个个暂且噤声,悄摸剔起溜圆的眼珠来回盯向他们。

唯有沈言灯,眸光透过层层人影,微不可查地落到了一人身上。

陈远宁笑意僵了僵,很快调整道:“惇仪,你说什么呢?朕知晓你心中忧思陈将军早逝,却也不该胡乱认人,你可知晓,此谣言传出去会有何等下场?到时朕都帮不了你。”

惇仪冷嗤一声:“当年的确是我过于轻信,让你这等蛀虫坐在了龙椅上,这才酿成了今日大祸,其中种种,我认罪认罚。可绝不能让你再害得天下人国破家亡,再无栖身之所。陈远宁,当年你言而无信,在朝中平定后杀尽所有知情人,假借弃婴充当皇子……一步步走到今日难以转圜的境地!”

陈远宁眼底透着寒意,明黄龙袍被冬风吹得烈烈作响,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做出一幅疲惫无力的模样道:“惇仪,你是失心疯了不成?朕连夜处理政务已劳累不堪,没心力陪你胡闹!你说的所有,全都没有证据,光凭你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朕不成!朕念你我有姐弟之谊,这才一再容忍,可你不该在此刻胡闹!”

此番言之凿凿,声音震在殿中,看不出一丝异样。

惇仪的唇颤了颤,指尖掐住袖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所有证据,早就被他抹除了个干净,顷刻间竟只能哑然。

陈远宁趁势道:“来人,去请娄太医,好生给朕这位皇姐看看,她是不是患了疯症!”

陛下说得太过于笃定,其余朝臣心底一时也拿不动主意,不自觉地落入了他话中的陷阱,将这位少见于人前的公主当成了疯子,既是疯子,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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