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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呷了一口,没有接话。
崔述默然垂下眼,认真回答他方才的问题:“确非‘旧识’二字可以概括。”
“臣心悦于她,珍之、重之、爱之,断不敢陷其于险。”
齐应愕然抬眸。
“即便当真有不臣之心,臣也绝不会选中她,来为此大逆不道之事。”崔述不曾理会方才那话带给御座上的人的震惊,只自顾自地接道。
齐应复又垂下眼,再扫了一眼周缨这耗费心血所誊录的卷册,吩咐道:“寻到那提铃者,命其免罚,不必过来谢恩,只让宫正司转告皇后便罢。”
内侍领命而去,循声追出半里开外,方见着那提铃之人。
孟夏之夜仍带几分寒气,白日里的宫装便显单薄,周缨手上凉得浸人,然仪态仍旧端方,一丝不苟地受领责罚,即便宫正司派来监刑的司正只是远远缀在后面,并不曾有意苛刻为难。
内侍传达上谕,周缨侧头往明光殿内看去,见灯火通明,忽有所感,问道:“可需前往面圣谢恩?”
“陛下正召崔相,不便相见,特命无需谢恩,请回罢。”
周缨沉沉地望向大殿,一时连手中的铜铃都忘记放下。
内侍辞过周缨,返回殿中复命,崔述叩谢:“谢陛下恩典。”
“去镣,赐座。”
崔述谢恩落座,内侍奉上热茶,崔述接过,寒凉的手慢慢恢复了些许温度。
“你若早些坦诚,皇后也不必罚她。”
“皇后用人,所图不过清白与才学而已。若早知她与臣为旧识,即便臣无二心,皇后也许会加以关照,但绝不会用她。她有自己要走的路,不能因我而废其志。”
“你既不愿皇后知晓你二人关系,因何又将此物呈交给我?”齐应指着一旁几案上的那只文竹书盒,“若我生疑细查,恐怕一早便查出是她之笔墨了。”
“但陛下不曾细查。”崔述道,“臣将此物交予陛下,另有其意,与她无涉。再者,臣能断定,陛下心思皆系国事,若非有人蓄意诬告,并不会留意到她。”
齐应执起方才那本参劾奏疏,话锋一转:“说说吧,此六条,你虽懒怠,但总要驳一驳,我才好叫人代笔,以堵朝中那帮人的嘴。”
“一条,昭宁元年,清账肃贪之时,庆丹安抚使魏明成确实来拜会过臣,望臣勿深究兵部贪赃事,以免反而加重军饷被稽留克扣之状,令边关将士衣食无着。臣未受其贿,反将陛下先前赏赐相赠,给将士添冬衣。彼时魏明成虽已任满,但仍自请回庆丹戍边,陛下可遣三法司前往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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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条,绥宁县事,臣在狱中,密探司书信不达,确不知情,暂无可辩。”
“三、四条,改吏制军制,废恩荫世袭,严明吏考,不辩。”
齐应“噗嗤”一笑:“举凡各朝改制求新,无外乎田地、人口、赋税、吏治、军备、律法,无一例外。这两条,外间有文士倒替你辩了,百姓传诵甚广。”
“五条,设密探司监控朝野,臣认。中枢至地方,阻力太多,阳奉阴违者甚繁,知己知彼,方能抢获先机,设法破局。既非良臣,任陛下降罪,臣无可辩。至于百官因此不敢言弊,臣自问这些年所受弹劾,即便未过千恐也达半数了,不曾拦过通政司任何一封参劾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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