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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缨想了想,说:“你当生气,没有道歉的必要,那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但若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般做。”

崔述将杏花糕递至她嘴边,她不肯受,那糕便一直堵在她嘴边,到底避不过,周缨轻轻张嘴衔住,伸手接在颌下,以防掉落。

这才彻底将她这些难听的话堵住了。

见她此刻无暇反驳,崔述才认真道:“你勿要误会我。那日口出恶言是我之过,但只是气急了,望你往后不要再如此行事,绝无怨憎之意,更无厌恶之心。”

周缨衔着那糕,一时没有动作。

是在应她方才那句,“她没那么多怨憎厌恶。”

事涉他之至亲,他竟也这般高举轻放,更不曾因此对她生出成见。

“事已至此,往后我不会再提此事。早先如何相处,便还是如何相处吧,你不必刻意避我。”

周缨复又抬眸看向他,对上那双再真诚澄净不过的眼,心底最后那一丝隐秘情绪也倏然消散。

好半晌,她才将口中的杏花糕慢慢咽下,轻轻“嗯”了一声。

崔述这才搛了块糕点,慢条斯理地吃了,正欲放箸,却听周缨道:“身子要紧。”

他便又尝了一块。

周缨目光仍旧落在那漕运日志上,崔述左手拿过递给她:“并无甚紧要,你若想看便拿去。”

周缨一时愣住,不敢信他竟不避忌自个儿打听政事。少顷,才将簿子接过来,缓慢翻了几页,和他说起自己的看法。

“其实我觉得很奇怪,虽说御史风闻弹人,但完全无凭无据,这位御史为何会在工部大展锋芒时,凭借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去弹劾其贪墨,毕竟事涉工事粮饷,性质太过恶劣,若经坐实,于工部现任官员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这摆明了是要啖其骨饮其血。倘若最终查明并无实据,工部上下一定会想办法置这御史于死地,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实在不太合理。”

“此次上疏的御史是晋州人。”崔述耐心同她解释,“工部广征役夫,他的不少父老相亲亦在征调之列,工事吃紧,役夫辛苦,粮饷却被蠹虫蚕食,焉能不恨?言官向来便是悬着脑袋做事的,此番事涉父老,一腔热血,如此行事也不足为奇。”

周缨又问:“可查到什么眉目了?”

“刑部断案,并不清楚。”

周缨犹豫了下,到底忍不住道:“听闻那位鹰吏,近来将矛头指向户部了。”

崔述将箸筷搁下,抬眼来看她,若有所思。

想来这才是她今日主动来找他破冰的原因。

“你想问什么?害怕是我做的,还是希望不是我做的?”

周缨喉间阻滞,须臾才道:“你没有做此事的必要,便是往后政绩平平,旦夕为天子师,亦能荣宠一世,恩荫家族。如此蝇头小利,自毁前程,因小失大,非明智之举。”

崔述默了片刻,才说:“你错了。” w?a?n?g?阯?F?a?B?u?页????????ω???n??????????5?????o?m

“为何?”

见着她疑惑的目光,他慢慢道:“你只见着这五千石粮,认为于今时今日的我而言不过是蝇头小利,可你是否想过,这只是昭宁元年数以百计的工事中的一项,且只是此工事的头一批拨粮。往大了看,朝野上下,每日里有多少这样的事在发生?一年下来,太仓里又有多少银粮便这般悄无声息地失了踪迹?如此,你还认为这是蝇头小利吗?”

“那你认定此次是工部动了手脚半途贪墨,而非调运不力致漂没过多了?”

崔述不答,反而含笑看她,将话头扯回先前那话上:“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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