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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炔太阳穴应激般跳了跳,太多奇怪的事情充斥心头,让他想避开那股让人发疯的烟草味。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人却提前预判到了他的动作,手盖在封炔脑后,加深了这个烟草味的吻。
川半辞脚背支撑不住长时间倒立,力道一松,带着封炔一起摔了下去。
在身体即将触碰到地板的那刻,封炔紧急翻身,充当了川半辞的肉垫,一声闷哼在两人唇间响起。
川半辞半点不肯离开封炔的嘴,死死贴住,将口中烟草全部吐出。
当了很多年烟民的封炔也被这股蛮不讲理的烟给呛到了,在地上咳了很久。
封炔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一疼,脑内的神经像是活过了一样,不断在他皮肤之内扭曲蠕动,最后从眼眶夺出,“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封炔迷茫地睁开眼睛,往下望去,发现掉出来的不是神经,是虫。
不断有虫子从他眼眶里挣脱掉出,在地上扭动,而后爆裂。
看到这一幕,封炔差点以为自己疯了,抬起头,又看到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川半辞。
为什么有虫子从他眼睛里掉出来,川半辞不是死了么,穷小子躲哪去了,他的脑袋为什么出现在窗户上,杀人犯又在哪里?太多问题压在喉咙里,封炔竟然一时间找不到话头。
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一句话:“……这到底什么回事?”
川半辞坐在地板上,将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像是久雨后终于得见天晴,满眼都是明媚:“万圣节的恶作剧,提前给你过了,感觉怎么样?”
封炔怔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但他问完的时候,被冲击地有些迟钝的大脑也反应过来了对方的话。
哦,他家没进杀人犯,也没有什么穷小子,川半辞也好好在呢,这些只是他老婆对他的一个恶作剧而已。
一个恶作剧而已。
这是一个非常过分的玩笑,或许都不够资格称作恶作剧了,这就是在恶意伤害。
哪怕封炔此刻当场暴走,把家掀了,川半辞都不该有任何怨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封炔直直地望着对面的人,嘴唇动了动,开口却是:“怎么哭了?”
川半辞歪了一下头,一滴透明到几乎看不清的水滴,无声无息掠过脸颊:“你不骂我吗?”
封炔的表情明显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还是上前抱住川半辞,在他身后拍了拍,深深叹了口气:“你人没事就好。”
仿佛做了一个超级过分的恶作剧后,反而得到了一颗糖的孩子,川半辞满脸都是无措,僵硬着身体被封炔环抱。
咦,这个人不会生气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人,为了同样奇怪的他,跨越多个轮回,依旧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
暖流回归,冰凉体温被对方炙热的身躯烘软,川半辞闭上眼睛,脸颊贴在封炔的肩膀上:“我救下你了。”
温意没存多久。
“轰隆!”
地面忽然开始剧烈震颤。
封炔顿时警惕起来:“怎么回事?”
“虫王暴动了。”川半辞拿出藏在垫子下的消防斧,递给封炔,又抽出腰间的枪,熟练上膛,来不及解释更多,只挑重要的讲:“我们不能让它出去,得把它引到屋子里来。”
封炔接过那把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手上的消防斧,看向川半辞:“这是新一轮恶作剧?”
川半辞纯净的灰眸朝他眨了眨:“你会照单全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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