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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半辞:“不准擦玻璃。”

虎啸讲道理:“颜料挡住了阳光,不擦干净,晒不到太阳,会生病。”

川半辞却不依不饶地挡在玻璃面前,面色冰凉:“不许。”

虎啸沉默下来,手掌盖在了川半辞的肩膀上。

川半辞只觉肩膀一重,一道不可违逆的巨大力量将他强硬地转了身,他跌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紧接着,他看着虎啸将他图绘了无数次的雏菊彩绘刮出一道透亮的痕迹。

一道刺眼的阳光突破厚重的彩墨,在沙发上射下了久违的光线。

那道光线落在的手间,烫地川半辞骤然捏紧手指。

川半辞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干硬毛笔,语气阴骛:“我说,住手。”

“碰!”

没有任何防备的虎啸被川半辞推倒在了玻璃窗上,他回过头,看见川半辞高举手中的毛笔,眼瞳冰凉,狠狠向他眼睛戳了下去。

一行血从虎啸往前挡着的手掌上流了下来,视野变红,一条血从指缝中渗下,滴进了虎啸的眼睛里。

川半辞瞳孔睁得很大,胸膛起伏着,直到看到眼前刺目的红色,理智回归,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川半辞神情微怔,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盛怒中完全缓过来,嘴唇蠕动了一下,用沙哑的嗓音道:“……对不起。”

虎啸动了一下被毛笔刺破的手掌,其实不怎么疼,川半辞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就收了力道,他的掌间只破了一层皮,看上去吓人,实际上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而虎啸也后知后觉地认识到,那扇玻璃窗上涂抹的颜料,似乎对川半辞很重要。

两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虎啸在思考怎么办。

爷爷说,惹人生气了要有诚意的道歉,但怎么样才算有诚意,把擦玻璃的那只手砍给川半辞算有诚意吗?

而川半辞想的是,遭了,没忍住对虎啸发了脾气,虎啸肯定觉得他不正常,自己要失去唯一的朋友了。

两人各怀复杂的心思,对视的瞬间心领神会。

一个拿刀,一个抽黑卡。

两人异口同声:“我把自己的胳膊(全部资产)补偿给你。”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

川半辞看着虎啸架在他自己胳膊上的刀,从虎啸身上起来,连连摆手:“我不要你的胳膊。”

虎啸看着眼前的黑卡,咽了一口唾沫,连连拒绝:“我也是,黑卡很贵重,不能收。”

……

又一次短暂的沉默,川半辞试探地开口:“你生气了吗?”

虎啸摇头:“我才想说,我好像破坏了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抱歉。”

川半辞抿起了唇,看向窗户上那片被抹除了一块的雏菊彩绘。

他心里清楚,这些只是他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和真实的朋友相比较,似乎有了轻重。

川半辞谨慎开口:“那,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虎啸点头:“当然是。”

川半辞目光柔和起来,虎啸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却比他之前相处过的所有恋人都要大度友好。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啊。

两人心里依旧这么想着。

最终虎啸还是以健康很重要,要晒太阳为名,擦掉了那扇玻璃。

川半辞静静坐在那扇被擦洗干净的玻璃窗前,将手贴在上面,陪伴他许久的雏菊彩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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