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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凪说出“我是白鸟,白鸟泽也是白鸟,我和白鸟泽天生一对”的时候,他就被说服了。
那天之后,鹫匠锻治一连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梦里全是自己年少时,已经记不清面容的教练对着他语重心长的说:
“小个子天生就不适合以攻手的身份站在排球场上。”
他被这句话烦得不堪其扰,直到有一天,他的梦境里冲进来一个吵闹的大白鹅,大声道:
“适不适合,别人说了不算!”
“瓜甜不甜,先拧下来再说!”
从此,梦魇消散。
鹫匠锻治看着眼前的北一教练,这个让他做了一个星期噩梦的混蛋家伙,语气辛辣:
“我也可以用我几十年的执教经验建议你,回家烧了自己的教练资格证吧,排球教练这条路,你走不明白。”
白鸟凪倒吸一口冷气。
他突然意识到,平时的鹫匠教练真是太温柔了。
鹫匠教练在骂他们的时候,大概连百分之一的功力都没发挥出来吧……
天童觉偷偷握拳,在锻治背后竖起大拇指。
锻治威武!锻治好酷!
北一教练被鹫匠教练骂得抬不起头。
鹫匠锻治挑眉:“你找我们阿凪有事?现在可以说了。”
他眼窝深陷,眼神锐利,阴云般的压迫感笼罩在北一教练身上,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
你最好知道你应该说点什么,再对我学生说一些混账话,我还骂你。
北一教练:……宫城县名将之一鹫匠教练,凶得可怕。
他张张嘴,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对白鸟凪开口:“你说过,让我看着你。”
北一教练这一段时间也并不好过。
学生们的自主性突然大爆发,曾经在他眼中无比乖顺的少年,如今一个比一个刺头。
面对他的指导,他们也敢大胆开麦,在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委婉的指出他的问题——少年人自认的委婉,其实一点都不委婉。
至少他听得很刺耳,
北一教练试图反驳他们“幼稚”的想法,但当他仔仔细细的分析他们的话、并试图找出问题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
他们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或许他们的想法有些天真,甚至有些理想化——但这些想法确实都是正确的,没什么好指责的。
他应该做的,是告诉他们,如何努力才能让理想变成现实……可他从未这样做过。
北一教练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在执教上的局限性。
北川第一排球部正在进行一次热闹的改革,但这场改革几乎与他无关——唯一相关的是,他是被这场改革优化掉的那一个。
白鸟凪毫无预兆的闯进来,在北川第一排球部留下了改变的种子。
如今能够支撑他坚持自我的,只剩下了他对白鸟凪做出的判断——白鸟凪是错误的,他是为了验证这一点,才在今天走进仙台体育馆。
他要用白鸟凪的错误,坚定自己的理念正确。
当白鸟泽3:1宣告胜利时,北一教练有种三观被颠覆的崩溃。
这样的排球,这样的主攻手——竟然能在白鸟泽这样的队伍,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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